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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第1页）

&ldo;小少爷等不到小少奶奶……又出去了。&rdo;

明楼生生踢翻了一个石凳子。

&ldo;小少爷原本在等您……夜莺来了一趟。&rdo;小张有些无措，&ldo;我之前搜查现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狙击手，安排的，也是我们的人。&rdo;

&ldo;我们的人呢?&rdo;

&ldo;死了，&rdo;小张道，&ldo;被狙杀的。&rdo;

&ldo;找到是哪一方的狙击手了吗?&rdo;

&ldo;谢木兰被找到的院子我去了，看手法，是小少奶奶下的手，但是都是一刀毙命，看样子她应该逃出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至今不见人影。马汉山带的人去围的，但是他见到谢木兰昏死过去之后就急着送人去医院了。&rdo;小张看着明楼越发阴沉的脸，&ldo;很多地方都出错……我怀疑……&rdo;

&ldo;你马上去找夜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夜莺暴露，北平里我能调动的人有限。&rdo;明楼挥手，&ldo;调动一组人，去拦住明台，告诉他，只要他不上去，锦云不会有事。&rdo;

&ldo;阿诚那边……&rdo;

&ldo;与你无关。&rdo;

&ldo;是。&rdo;

明楼又添了一句，&ldo;以往是我纵着你，也纵着他，如今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必我多说了吧?&rdo;

小张低头应是，匆匆跑出门了。

明楼原地站了许久，才坐在了靠着石桌坐了下去。

他缓慢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手表，有些旧了，边缘还有些磨损。

这是他的表，然而去年的时候，他给了王天风的孩子。

表带的边缘有些血迹，明楼将表重新收进了怀里，往里屋走去。

73

一个电台孤独地在空荡荡的桌面上。

明楼已经许久没有自己发过电报了，这些事情很多年来都是明诚代劳，他鲜少有需要自己动手的机会。

金属敲击的声音机械而没有感情。

他想起很多很多年以前‐‐多久了，也忘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军校里‐‐那时候还不是军校，戴笠也不是局长，他第一次发电报的光景。

学会了基本的操作之后几个人互相发电报玩，滴答滴答的声音满室晃悠。

许国二十余年，如今却不知何处是退路。

狡兔死，走狗烹。

明楼点燃了一支香烟，不抽，夹在手指间，任烟雾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