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龟缩在自家肉铺的角落,目光惶恐的自言自语道:“都是这个蠢货的错,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这该死亲家,我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可害死我了啊!”他老泪纵横,显得尤为凄苦。
铁鞭抽打在张远威的身上,瞬间皮开肉绽,留下了数道猩红可怖的豁口。
面对数名正经八百的宗门修士,纵使张远威是当地一名本事不弱的武夫,也难以招架,只能在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中,被铁鞭抽的可见白骨。
“飞剑山办事,除暴安良,贩夫走卒速速退避!”
“禀仙师,县令老爷到!”
围观的行人一哄而散,负责传信的马前卒,半跪在地,高声喊了一嗓子。
闻言,黑衣男人朝着同门的几位颔首道:“你们先去。这点小事处理完就来。”
“好的杨执事。”
几名飞剑山仙师,不再去理会地上宛如死狗般趴着的张威远,纷纷调转马头往县令的方向赶去。
在他们走后,杨执事单剑负手,神色冷峻的扫视着周围窃窃私语的路人,神情淡漠道:“在苍远镇,飞剑山就是天!”
“若谁胆敢不敬,以下犯上,这就是下场。”
哧!——
手起剑落,血线飙射。
围观路人目光惊骇,表情悚然,纷纷跪倒地上,朝着飞剑山的执事顶礼膜拜。
藏匿在肉铺的肥球亲家,突然感受到了一道冷冽阴寒的目光,浑身都是一激灵,连滚带爬的来到杨执事的脚边,用头磕地泣不成声道:
“大人啊,我是无辜的。他张威远就是个杂种,肉铺被您的骏马撞毁,我求之不得啊,那是老奴的福气,是祖坟都要冒青烟的大好事。”
“你倒是油滑。”杨执事扯起嘴角,看了眼鞋子上的灰尘,“这鞋脏了。呵呵。”
肉球老板眼珠飞转,连忙伸出舌头舔舐起来,一边舔一边还谄媚讨好道:“大人这鞋,可是那天上的云丝打造,今日有幸舔舐,真乃是大喜事啊。”
围观路人内心讥笑,脸上却不敢有半分异常。
杨执事见鞋子也舔的差不多了,一脚将肉球老板踢开,说道:“带路吧。去你这亲家家中。”
“好好,他家我门清的很,就是闭上眼睛也能把大人给带过去。”
肉球老板满脸堆笑道。
杨执事突然来了兴致。
“闭眼就算了。你滚着过去。”
“啊?”
……
…
在肉球老板双手撑地带着杨执事滚走后。
张威远的尸首被衙门小卒给拖走,破旧的街道上只留有一片沾染鲜血的土路,与数名仍旧乐意围观议论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