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童言慢慢走出休息室,看着手术室门上&ldo;手术中&rdo;三个大字亮着,心里就如刀割一般。可怜的小门楼在小的时候就承受了这么多痛苦,遭受着病痛的折磨,为什么老天爷还要这样残忍的给它的命运中增加劫数,它承受的已经太多太多了。老天爷,你行行好,放过小门楼吧,如果可以的话,让我来替它承担痛苦吧。
这样想着,焦童言的泪水竟不争气的流下来。一个22岁的大男人为了一只小狗流了这么多眼泪也是够丢人的了。
焦童言擦了擦眼泪,想起了躺在休息室里的连兮。虽然他很想在连兮昏迷不醒的时候将他千刀万剐,好为小门楼谢罪,但是想到他是因为疾病肇事,而且还强打着精神把小门楼送到医院,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焦童言想了想附近有一个药店,于是便先去药店买了点退烧药和感冒药。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肇事者的烧退不下去会不会有事,或者烧退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总不能赔了小门楼又搭上一条人命吧,这样不值得。
焦童言回来的时候白晓峰和小门楼还没有从手术室出来。于是他便倒了一杯热水,拿着买的药进了休息室。看到床上的连兮那憔悴的脸和因为病痛而有些扭曲的五官,还有连兮右侧脸颊和嘴角逐渐浮现的淤青,毕竟是自己的杰作,他顿时心软了。哎,就当自己上辈子造了孽吧。
焦童言慢慢的把连兮的头抬起来,用枕头枕在他的背后,然后轻轻摇了摇他,想把他摇醒。
&ldo;喂,快醒一醒,再不吃药你挂在这我就有理也说不清了。&rdo;
&ldo;喂,肇事者,你再不醒,我可就把你身上的东西偷走充当医药费了。&rdo;
&ldo;喂,你再不醒我就接着抽你巴掌啦。&rdo;
连兮本来头就晕的难受,脑子里嗡嗡的,像是有几百台机器在同时作响,偏偏还有人在他耳边不停的叽叽歪歪,甚是聒噪。他皱皱眉,费力的睁开眼睛,想打断这个人的声音。
&ldo;你烦不烦,不要再磨叽了&rdo;。
焦童言看到连兮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偏偏第一句还是闲他啰嗦,顿时没有好气了。
&ldo;我烦人?你开车撞了我儿子,害的我儿子现在躺在手术室中生死未卜,我没跟你追究且不说,我好心好意给你端茶送药,你却还嫌我烦人,到底是谁更烦人,你还是不是人啦,是个人都比你强,最起码不会恩将仇报……&rdo;
连兮刚从痛苦中醒来,大脑一时接受不了太多的东西,对面这个人反而在不停的絮叨。为了免受耳朵和脑袋受双重的折磨,他不得不打断焦童言的话。
&ldo;是我烦人,是我对不起。&rdo;
焦童言一听这话立马闭上嘴了,但是还是没好气的把药扔在了连兮身上,把水杯递给他,让他自己吃药。
连兮拿起药,仔细看了一眼,心想,我刚撞了他家的小狗,这个人没把我扔在大街上,反而给我买了药。哎,不对,这个人不会是要给我下药毒死我吧,这样一想,背后又冒出了一层冷汗。
焦童言看到连兮的犹豫,便看出他在想什么,于是说:&ldo;我告诉你,我买了三斤砒霜掺进了药里,我要让你去给我儿子陪葬,你丫要是有种就赶紧把这药吃了一了百了,咱们的帐也就两清了,你放心我会通知你家人来给你收尸的。&rdo;
连兮听到这话笑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可怜的几片药里能放得了三斤砒霜?虽说焦童言这话不怎么好听,但是傻子都看的出来他这是激将法想让连兮把药吃下去,估计只有焦童言自己认为这招很高明。
看着连兮把药吃下去了,他又忙去手术室门口守着。也不知道手术进行的怎么样了,白晓峰这么长时间没出来,小门楼不会有什么事吧。焦童言心急的看了看表,已经晚上11点了,白晓峰已经在手术室呆了2个小时了,这会儿应该快出来了吧。
哎,不对,现在几点了?
11点!
我和小芙约好了几点?7点半!
天哪!焦童言脑中与小芙的谈话飞快的闪过,他已经错过和小芙的约会时间3个多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