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汪家人发作,荣老二就许诺以后定将庶出的长子记在汪氏的名下。汪氏自然不甘,哭闹着说自己是被人推下水的。
这一查,就查到二房一个粗使婆子头上。那婆子原是薛氏带来的陪房,被荣老二一审,把墨九和荣直咬出来。
墨九听到消息的时候,才知怪不得韩氏装病,原来在这里等他们。
汪氏哭得那叫一个可怜,荣老二脸皱成一团那叫一个愤怒。拖着病体的韩氏一脸痛心,抹着眼泪安慰汪氏。
“薛家嫂子,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也说了,我们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害你?”
那粗使婆子被荣老二踢了一脚,道:“二夫人,你嫁给二老爷,抢了我们姑娘原来的位置,这是深仇大恨!”
墨九眯起眼,盯着那粗使婆子,“这是你说的,我们夫妻二人和二夫人可没有仇怨。我们是来讨回华儿的嫁妆,二爷娶谁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韩氏用帕子按着眼角,“我原想着赶紧给你们把嫁妆收拾出来,没想到前段日子操持的事太多,一下子居然病倒了。你们再是有不满,也不能拿老二的媳妇撒气啊。可怜她伤了身子,以后都难再有身孕。”
汪氏又是大哭,目光恨恨地看向墨九和荣直。
墨九可不是什么善心人,侯府的这些破事她不想管,但如果扯到她的身上,她可没那样的好性任由别人泼脏水。
既然不要脸,那就干脆丢个大脸。
“二夫人,我们对你没有半点不满。你和我家华儿一样都是可怜人,好端端的姑娘家嫁进这虎狼窝里,被人算计着无儿无女生生地熬死了。”
汪氏惊愕,一时间忘记哭泣。
韩氏和荣老二对视一眼,当下沉脸,“薛太太,这些话不是乱说的。前头老二家的身子不好,老二为了怕她难过,膝下连个庶出的子女都没有,就怕扎她的眼。”
“扎她的眼?我看是扎侯夫人的眼吧?”
墨九这话一出,韩氏脸色大变。
汪氏又不蠢,眼神在自己丈夫和韩氏之间来回看,面色变得越加惨白。她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荣老二惊疑不定,目露凶光。
墨九微笑,“你们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这种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这么多年暗度陈仓,为了就是你们的儿子。侯府的爵位和我们夫妻无关,我们犯不着趟你们家的浑水。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们要的东西你们敢不给,那到时候我会说出什么话来,可就由不得你们。”
韩氏捏着帕子的手死死掐着,荣老二铁青着一张脸,对墨九起了杀了。但是荣直往她前面一站,他立马泄气。
汪氏已经惊愕到失语,不敢置信地张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