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湖道:“既然并未合离,皇上为何如此急于为二殿下另觅新妇?”
赵楹道:“两个孩子自己情投意合,你也辅佐朕十余年,所以朕觉得这门亲事再合适不过。”
谢子湖道:“情投意合?这么说二殿下和小女见过?是严鸾牵的线是吗,皇上不觉得于礼不和么?”
赵楹道:“只要两个孩子以后琴瑟和鸣,是谁牵的线并不重要。老谢,你一直对朕忠心耿耿,朕对你也是非常信任。现在朕和你提亲你却百般推脱,你是觉得朕的家世配不上你谢家,还是朕的儿子配不上你女儿?”
赵楹话说到这个份上,谢子湖不敢再推,也只有跪下谢恩得份儿了。
谢子湖走后,严鸾走出来,赵楹笑道:“任老谢再怀疑你有何阴谋,我和他提亲,他也只能乖乖答应。”说着话,便伸手拉起严鸾的手。
严鸾轻轻挣开道:“我今天吏部特别忙,你有事快说。”
赵楹心里吃不准严鸾是否还为昨晚的事生气,便道:“我头疼的很,你帮我揉揉成么?”
严鸾坐在榻上,赵楹躺着将头枕在严鸾腿上,严鸾用手轻轻按揉赵楹额头。按了一会儿道:“好些了么?”
赵楹闭着眼,“嗯”了一声道:“昨晚看你的诗看到三更。怎么以前没见你写过这么多诗词?”
严鸾道:“从前那样的境况,哪里有心思写?后来到了武昌,日日和你在一处,诗词这种东西,没有离愁别绪,也写不出来。”
赵楹翻了个身,将脸埋在严鸾胸口,道:“那我宁愿你写不出。”
严鸾道:“你这样我没法揉了。”
赵楹道:“那就别揉了。”脸紧贴着严鸾胸前,声音闷闷的。
严鸾慢慢抚着赵楹头发,轻道:“你头上有两个旋,墨儿头上也有两个旋。”
赵楹道:“你昨天怎么不和我说焘儿和晴儿的事?”
严鸾道:“我那时不知道两个孩子到什么程度了,怕太早说破会适得其反。”
赵楹道:“现在每个孩子都那么信服你,我都吃醋了。”
严鸾失笑,道:“这么大人了,说这种话。你是孩子们的父亲,这是谁也取代不了的。”
赵楹道:“不是,我是嫉妒你对他们的事都那么上心,我让你陪我说会儿话,你就说吏部有事。我知道在你眼里,政务比我重要多了。”
严鸾笑道:“难道这天下不是你的?”
赵楹道:“我不要天下,我只要你。”
严鸾轻轻推开赵楹,笑道:“别胡说了,我真得走了,好多人等我呢。晚上我再过来陪你用晚膳。”
过了两日,这天严鸾看赵焘一整天都闷闷不乐,问他为何又不肯说。便把小年子叫到自己的值房,问赵焘因何不高兴。
小年子对严鸾讲了前一晚瑞王妃回宫,对赵焘说如果刑部放了王志雄,赵焘再给她五万两银子,她便同意与赵焘合离。赵焘知道求赵楹放了王志雄是万万不可能的,他也没有五万两银子,所以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