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要理解,一个风流不羁的才子,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的。
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同许月奴解释。
&ldo;夫君……&rdo;木子白一愣,原来是宗鸣凤醒过来了,一向同他一样&ldo;相敬如冰&rdo;的脸上头一次露出娇羞的表情,搞的他也不好意思责问她为什么趁他喝醉骗他上床……
&ldo;呃……你再睡一会儿吧,我要先去上朝了。&rdo;说完,他甚是没有骨气地落荒而逃了……
宗鸣凤看着他离去,心情大好,于是这一天,她很是难得地没有折磨许月奴。
大小姐端着架子不会向许月奴炫耀什么,但是不代表下人们不会说。许月奴还没从&ldo;今天居然逃过大小姐惯例折磨&rdo;的惊喜诧异中回过神来,很快便从粉桃的口中得知了原因。
她眼神一黯‐‐到底,他还是……
&ldo;啊‐‐&rdo;一个晃神,手中的绣针扎到了自己,她皱着眉头吮住食指,忽而释然一笑。
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好事啊,以后,大小姐应该会待我好一点了吧?而且要不是子白喝醉了……
对,子白还是爱我的!
他还是爱我的。
他还是爱我的……
(9)魂断寒秋
时光飞逝,转眼,木子白也年近三十了。
这几年里,朝政的腐败、同僚的诋毁,使木子白甚感身心疲惫。
曾经傲然冷对千夫指的木子白,变成了可以淡然微笑所有诋毁的木子白。
曾经满腹才华的木子白,变成了一味迎合州王喜好卖弄文笔的木子白。
曾经指天发誓只爱许月奴的木子白,变成了为了利益也可以对着宗鸣凤甜言蜜语的木子白。
但人就是这样,要想功成名就,就必须付出这种代价。
唯一让他抑郁的是,不论是许月奴还是宗鸣凤,都没能为他生一个孩子。这十多年来,只有宗鸣凤为自己生了一个五岁的女儿,而比之更受宠爱不知道多少倍的许月奴,却是完全没有所出。
如今的他在宗府的地位不可与日同语,他只需动动手指头,很快就查出来是宗鸣凤搞的鬼,当年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偷偷逼许月奴喝避孕汤药。
那种汤药,喝多了,是可以让女子绝育的……
木子白知道这个情况的时候,许月奴已经喝了快四年了,早已没有了生育能力。
至于宗鸣凤,或许真的是报应吧,她生女儿的时候大出血险些难产,最后虽然母女平安都保下了命,元气大伤的宗鸣凤却也是再也不能生第二胎了。
木子白到底是入赘的,不可能再纳什么小妾,于是就只好继续这么不尴不尬地和两女相处下去。
而经过这么多年,现在的木子白更专注于朝廷之争。
所以他对许月奴的关心,渐渐地就少了很多。
直到那一日,他满脸疲惫地下朝,远远路过她的院子的时候,看见那一树已然长得很高探出墙头好长一截的红枫,才又想起她来。
&ldo;原来,又是秋天了么……&rdo;他喃喃道。于是打发了宗鸣凤派来接他的丫鬟,径直去了许月奴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