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飘着雪花,不知道因为什么还停电了。这下好了我连电脑也玩不成了,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头对着安然沉睡的杨红雪发呆。
杨红雪的眼皮动了动,缓慢的睁开了她的眼睛,像是很虚弱的样子。她看了看坐在床边的我,还以为我一直是在守着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我确实是挺是很喜欢她的眼睛,很少见的关怀的问她&ldo;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rdo;
杨红雪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一种作为男人天生的怜香惜玉的本能在我体内应然而生。我爱惜的摸了摸杨红雪的头,露出了一个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表情。
我看到杨红雪在笑,笑的很甜。因为我平时给她的温暖实在是少的可怜。
我死死的盯着杨红雪那双让我很着迷的眸子,摸着杨红雪头的手停了下来。
杨红雪的眼神很怪,她死死的盯着我看,眼神浑浊无光,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ldo;你怎么了?&rdo;我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问着。
可是杨红雪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依然那样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
&ldo;杨红雪?你说话啊!&rdo;我摇着她的肩膀歇斯底里的问道。因为是记得我爷爷快要去世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这种生命即将要消逝了的眼神。
我做着最坏的打算,心中焦急的想这算什么事啊?但很快事实就证明了我的想象力有些过于充沛了。只是在刹那间,杨红雪就从那种状态中走了出来。
还没等我擦一把汗的功夫,杨红雪的嘴里开始说着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六
那是一段让人听不懂的语言,但不像是胡乱发音出说来的,更像是一种没听过的语言,因为那话说的节奏感很明显。
我对杨红雪突然出说这一段&ldo;外语&rdo;感觉到非常的惊讶。但我看着杨红雪那木讷的表情,猜想到她定然是在说着胡话。
&ldo;喂!&rdo;我摇着杨红雪大喊着。
可是她依旧一副寒冷如冰的表情,嘴里不断的重复着那段话。我只听清了有一句的发音类似于&ldo;各拉近&rdo;。
杨红雪说着说着,开始在床上手舞足蹈起来,把身上的被子也给踢开了。我赶紧给她把被子盖上,怕她散了汗。
杨红雪缓了一会,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我问她&ldo;你刚才怎么了?&rdo;
杨红雪好像知道刚才自己不寻常的举动,说道&ldo;刚才,我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画面,许多的人站在一起然后有一部分人开始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把血滴入了河里。那些割开手腕的人都倒在地上死了,其余的人开始围着那条河开始念着什么,一边念一边跳,我也不知不觉的跟着他们一起念着那种奇怪的语言。&rdo;
我心里思考着,莫不是杨红雪撞邪了,怎么好端端的会出现这种画面。
杨红雪一下子扑到了怀里,眼泪婆娑的说&ldo;我害怕,我好害怕。&rdo;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她把头抬了起来,用哭红的双眼颤抖的对我说&ldo;那些人把自己的血放进了河里,然后河水的表面开始沸腾,一个,一个庞然大物从河水里冒了出来…&rdo;
杨红雪停住了没有往下说,我疑惑的看着她问&ldo;是什么?&rdo;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ldo;我看到的是一个庞大的头!从河水里冒了出来,贪婪的喝着掺杂着血液的河水。我感觉那头非常像你!&rdo;
听完杨红雪的话,我吃惊了一下。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怎么在她的印象里,我就是那么恐怖的东西吗?不过这种时候,我也没心情多和她斗嘴,安慰了她几句把她哄睡了。
我的班是上十二个小时休息二十四个小时这么倒的,第二天晚上我收拾了一下就去上班了。杨红雪一直也没有再发烧说胡话,只不过比较虚弱。但我这也不准许连续两个班不上的,只能怀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去上班了。
夜班对于我们这些在这当保安的人来说是非常的轻松的。我们这里一共是四层楼加一个地下室,夜里的工作就是巡逻。每一层都有许多的签到表,需要一个小时签一层,我们五组人每一小时轮换次楼层。
和我一组的就是孙浩,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并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因为在一个楼层要呆上一个小时的时间,一般我们都是先找个地方先坐五十分钟,用最后十分钟在这一层里走一圈把签到表都写好,然后就可以换到下一个楼层了。
我和孙浩成臭味相投,平常成天在一起打屁扯淡,讲点带些黄色的笑话之类的。可是今天我一点心情也没有,孙浩也看出了我今天比较抑郁。
&ldo;怎么地了,何哥。今天怎么看你不高兴呢?&rdo;我们蹲在消防通道里抽着烟,孙浩拍着我的肩膀问我。
我也没想隐瞒什么,就从头一天晚上看电影回来开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当我说到包被抢了的时候,孙浩怒气冲冲的一跺脚对我说&ldo;你说那人长什么摸样,哪个不长眼的抢到我哥哥头上来了,你说出摸样我就能让我道上的朋友帮忙给找出来。&rdo;
我无奈了笑了笑,把他按蹲下说&ldo;你可别火急火燎的了,也没丢什么东西。再说天那么黑我连他长得是黑是白都没看清。&rdo;
孙浩也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确实神仙来了也没法找。我又把杨红雪生病再到犯邪的事说了一遍,孙浩听完拧着眉头问我&ldo;我说,嫂子是不是撞着什么了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