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了?&rdo;我突然的说了句话把杨红雪吓了一跳。
&ldo;你看。&rdo;我用手指着最后一幅岩画说&ldo;那个女人怎么少了一只手?&rdo;
&ldo;真的啊。&rdo;杨红雪说道,看来她之前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ldo;会不会是雕刻的时候漏掉了或者是被风雨给腐蚀了。&rdo;杨红雪猜测到。
&ldo;不会的。&rdo;我抢过手电来回照着说&ldo;你看中间这几幅画像虽然线条还很简单,但明显比其他的画要华丽的多,不可能少一只手没刻上。要不我扛你上去看看吧。&rdo;
说着我就把杨红雪扛在了肩头,杨红雪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不过她的注意力马上就被眼前的岩画所吸引了。
&ldo;你摸摸,看手那块有没有什么雕琢的痕迹。&rdo;我在底下扛着杨红雪吃力的说。
杨红雪用手摸了摸,然后低头对我说&ldo;放我下来吧,可能当初真的就是没有刻上去。&rdo;
我放下杨红雪,暗自庆幸小时候不学无术瞎看写杂书,要不然这岩画我还看不明白呢。虽然我心中已经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但我想听杨红雪怎么对我说,因为我已经开始有些怀疑她了。
&ldo;你到我这来就是让我看这个?&rdo;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问她。
&ldo;是的。就是让你看这个来的。&rdo;杨红雪说。
我问道&ldo;可是,除了能看出这些壁画挺有历史和艺术价值的,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啊。&rdo;
杨红雪把我手中的手电夺了过去,离得岩石很近用迷离的眼神看着岩画说&ldo;可能对你来说没什么特别,但对于我来说就很特别了。你还记得那时我们…&rdo;杨红雪顿了一下继续说&ldo;我生病的那次,我说我做了一个怪梦,梦里有许多人在割开自己的手腕,然后还有许多人围着河在跳舞。&rdo;
我点点头表示记得,杨红雪继续说&ldo;他们的服饰,和我梦里的一摸一样。&rdo;
&ldo;你确定你没记错?&rdo;我又向杨红雪确认一遍。
&ldo;肯定没错,那次给我的印象太深了。&rdo;杨红雪说着。
这是我突然想起了时间,一看四周已经漆黑一片了,高空中挂着一弯镰刀般的月亮,躲在云朵里若隐若现。
天都黑了,按照来时的时间算回去怎么也得走上大半宿,我担忧的看着来时方向,杨红雪看穿了我的心事对我说&ldo;今天就别回去了,我知道这有个能过夜的地方,而且还有个地方没有领你去看呢。&rdo;
&ldo;什么地方。&rdo;我问道。
&ldo;你看了就知道了。&rdo;说完杨红雪嘻嘻的笑着,像一个顽皮的小女孩一样拉着我就往山坡上走。临进树林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了那巨大岩石一眼,这些岩画真是奇怪啊,本来杂乱无章分布的画怎么离远看像是一个有规则的几何图形呢。
我没有被杨红雪单纯的外表所蒙蔽了,这个女人也是有阴谋的!我心里想着,对她也防备了起来。
六
前方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密林,就在刚才那块巨石的山坡上面,在密林的深处居然有一座小木屋。
推开破旧的木门我和杨红雪进到里面,这里很小大概只有五平米左右的样子,地上除了有些干草其他空无一物。我猜想应该是以前打猎的什么的人在这建造的。
&ldo;难道你想在这里过夜?&rdo;我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干草不情愿的问道。
&ldo;怎么?&rdo;杨红雪松开了我的手,用手把干草整理了一下对我说&ldo;你一个大男人的还怎么老是挑肥拣瘦的呢?&rdo;
男人就是这点不好,作为男人永远都要比女人坚强,要不然就会在女人面前丢了大脸。算啦,反正也能凑合一宿。
小木屋的封闭非常的好,关上了门屋里一点亮光也没有了。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墙角的一头闭目养神,虽然正值盛夏,可山里的夜晚还是非常的冷,幸亏我平时都穿的比较多,要不然此时肯定会冻得缩成了个团。
杨红雪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由于也睡不着觉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杨红雪自己说从长白山神秘山洞回来之后,身上就慢慢的浮现出了一个狼头的纹身,这在生理学上是不成立的。然后就是和我同居的时候中邪的那次,他竟然看到了穿着和岩画上一样服饰的人。虽然我对少数民族的服饰不太了解,但我已经看出那副岩画是契丹人的作品。十二个女人应该正是契丹历史上十二位皇后,其中那位穿着汉服的应该就是耶律阮同时立的两个皇后之一的甄氏,而那个在第一位的那个少了一个手的就应该是大名鼎鼎的阿保机的皇后,断腕皇后述律平。
当然其中也有更为著名的评述杨家将里宋朝的对手&ldo;契丹萧太后&rdo;萧燕燕。真不知道这么温柔的名字居然就是那个评书里凶狠的老太婆。
契丹标志性的纹身,再加上梦到契丹人祭祀的画面,似乎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了那个在几百年前就被消灭了的,曾经辉煌一时的契丹族。可是我总觉得隐隐有些东西还说不清,就好像在一群母鸡里站立的仙鹤一眼显眼,使整个事件变得矛盾,可我又找不出是什么,我正胡乱的想着也不知道上面时候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杨红雪从另一个墙角边一点点的蹭到了我的身边。这荒郊野外的,孤男孤女共处一室,不免的让我有点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