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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妙宇珍珑螳螂捕蝉雀在后（第1页）

2011－11－8周二

早晨林和学生约了在8点半测试样品，学生如约而至。因为是第一次测试，宁可儿对操作和原理都不太熟悉，于是她希望林能够详细地培训一下自己。林让她安坐在电脑前，自己开始讲解每一步操作的要领和相关的知识，也介绍了在论文中习惯是怎样进行写作的。林发现，自己以前的培训是有可能更上一层楼的，于是每一点的改进都让他觉得兴奋不已。

这当口有一件事让林觉得不顺，爸爸所用的电脑虽然是换了新的，但是仍然不能正常工作。爸提了一个新方案，就是林在办公室里调试好一台新机子，然后再拿旧的硬盘转过去。爸用了“商量”两个字，让林觉得爸挺客气。就爸的方案，其实是最保险的。林有点佩服爸爸，因为他虽然不懂修电脑，但天生具备维修电脑的思维体系。

宁可儿发现溶剂的谱图和样品的差不多，进而惊讶不已。林说这是正常的，因为她的样品浓度很稀，没有信号很正常。林建议她测试下一个浓度的样品，用同样的参数，发现有不同的信号时记录下来，并深入地做下去。

在网上有人说想卖16g的U盘，林掺和着讨论了一阵子，结局变成是有人和林买了一个8g的U盘。订价是临时的，按20%的利定的价，林要了27元，大概可以赚4元钱。不过林的承诺是1年包退，这其中的风险太大。林没顾得吃饭，中午12点40送了货上门，客户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一米七二的个头，和蔼的笑容，掏钱的时候很爽快，对售后也不太计较。成功完成付款和交货后，林开心地回了学校。进而回家吃了饭，他吃得很香，一边吃一边和妈妈说自己做生意的事情。妈妈鼓励了他，说这样可以学一些东西。

16点42，学生在测试中，她已经坚持了一个多小时，老师对她的工作表示满意。林在网上搜索着自己感兴趣的工具软件，看着无聊的人聊着无聊的人生。

17点46，林突然在群里开讲，他提了对现行管理政策的看法和意见，主要是金钱驱动下的管理是否能够长期有效？福利是否能够真正落实到每个老师头上？应该鼓励投身教学和科研的工作人员？现行政策有利于休闲人员，而不利于鼓励勤劳肯干的人。他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大胆，仿佛度过黑暗声音的恐慌之后，他不再屈从于命运和压力，进而变成一个勇敢的积极的斗士，向传统的思想和领域进军。

记得有一次在校教工群里有人谈卖驾照的积分，林是这样说的，如果你们连自己的信用都卖，以后谁还敢相信你？一句话下去，群里哑火了半天。

下班后林在网上表现得更为大胆，全面提升战能，在单身群和大家聊女人、爱情，在友谊群和女生搭讪、开玩笑，在星座群说心理阴影，他就是一个放开的人，无所顾忌地讲自己爱讲的事情，而且辩驳很到位，问得好，回答得好，人家不会轻易打开骂战，再说他也客气。

18点，出乎自己意料的，林开始和一位非传统女士聊天，至少聊天伊始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纯聊天，有这么傻相的吗？他回了女孩一句话“赶快去吃饭吧，饿着了不好。”然后女孩老半天没作声。

19点，丘靖珂突然发句话来说“吃了没？”

林说：“晚上有组会。”

女孩：“开会到几点？”

林说：“11点”

女孩：“一起吃宵夜啊……，我请你。”

林说：“那怎么好意思，还是我请你吧。”

女孩：“好吧，我不喜欢跟别人抢着付钱，大不了我吃少一点。”

林说：“OK。”

19点26的时候，林和网上的朋友道了别，正好组内的学生也发来短信提醒他今天有组会。林踏着准点到了会议室，安坐在一个宽敞的位置上，他特地带了一瓶墨水和一张吸水纸，目的是在写完墨水的时候加进去，这是林参加会议的标准配置，潜台词是“我非常努力和认真地在参加会议的学习。”即可以说有必要，也可以认为无必要，看看的人怎么看。

第一个讲的同学显得略无自信，而且老师大多数是觉得她做得不好。于是林想帮一下她，就问了她三个问题。一，目前她这个领域做得最高端的研究是什么？二，她的研究瞄准一个怎样的应用和研究？三，目前最困扰她的困难是什么？打算如何解决？第一个问题，学生很快回答了上来，显示她在看文献上还是作了一定的功课。第二个问题，学生犹豫了一小会，最后认为自己的研究是偏于理论的。第三个问题，学生犹豫了很久，她说是测试手段不足，还有自己对本领域不太熟悉。林加问了一个问题，“你是否有决心去克服这些问题，达到你的预期目标？”学生说：“我努力吧。”林说：“那你多少还是欠一点决心啊。”学生说：“是的。”

第二个学生相对自信一些，老师都是夸奖，于是林想冷却一下她的高兴。又问了如下三个问题。“你的研究是针对什么病症而做的呢？是偏于应用的研究，还是偏于理论的研究？”学生犹豫了好久，最后是导师帮着解答说是偏于理论的研究。而东辰说到，如果以应用的角度去看待现在的研究，很多都是没有意义的。为何呢？因为你实验所采用的物质是对人体有毒有害的，研究再深入也没有应用的可能，于是不等于白花钱吗？夏莜雨说，在目前的研究基础上，能够解决两个理论问题就非常不错了，到应用这个层面是绝不敢想。林说：“如果没有应用为前景，意味着研究的非合理性因素过强，出成果的机率也非常低。”第二个问题，林问学生“你目前遇到的最大的困难是什么？”学生答：“主要是对于文献的把握不够，由于是一个大家都在做的领域，所以创新性比较难找。”第三个问题，林问“如果你定位为理论研究，那么你将要去解决什么样的理论问题。”学生回答“主要是药物释放速度的优化，和靶向识别功能的提升。”林表示回答非常满意。

第三个学生在表达上略有欠缺，但是工作做得很多，也非常善于思考和随机应变。二导批评了他一点，就是临时改变行程的时候没有知会老师和同学，这样大家替他的安全担心了一天左右。空达在表示歉意的时候，其实深深地感激着大家对他的关心，也表示今后不会再有类似的疏忽。林同样没有浪费机会，问了他三个问题。一，Sina女士为何要每周花一天的时间去照顾社区需要帮助的人？空达今后是否会同样的作为？二，你研究的意义何在？三，假如实验需要做通宵，你能坚持吗？

空达回答得很圆满，他说Sina女士的做为是她的一个人生理念，因为她本人过得相当艰苦，所以在整个人生阶段中对于弱势人群都非常顾念；空达愿意作同样的努力去帮助困难的人。空达说自己的研究意义在于，通过组织工程的实验，帮助大家找到更好的治疗方法和材料。第三个问题，空达说在复旦大学，做通宵实验是家常便饭，因此他认为自己既然能够和他们一起工作了两个月，在实验方面就不成顾虑了。

林引述了北大张教授的一段话，张教授是这样说的“我并不鼓励我的学生做通宵实验，如果是必须的，那么我希望他们是至少两个同学一起做，这样安全保障会更高。也就意味着通宵实验是一个极具危险的现象，并不值得鼓励。

最后夏莜雨请各个老师总结一下今晚的组会，到林的时候，林说了如下观点。“我感觉大家一直在进步之中，尤其是实验和理论。但是有一个小的缺点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和注意，在夏老师和其它老师还在点评的时候，有两处我们的学生在下面讲小话，这是一个值得关注和修改的地方。因为老师的意见，相对来说参考意义是比较大的。而且，当老师在讲一些东西的时候，学生不讲小话也是体现了对老师的尊重。”大家没有作声，包括夏老师。会议悄悄地散了。

11点林来到了校门，街灯全部黑了下来，一辆黑色的轿车里走下一个人，司机坐在车里，桔黄色的灯半开着，映出一张男人的脸。丘靖珂如约而至，她问林准备请她吃什么？林说“我带了十几二十元，你说吃什么？”丘说“你果然和传闻的一样抠门。”林“噗”了一声。丘说“我不为难你，请我喝点就行了。”于是，林带着她到自己常去的小李子米粉店，点了两瓶漓泉啤酒。坐下来的时候，丘笑了一下，她说：“好吧，本姑娘今天陪你喝一点。”林说：“怎么显得这么勉强？”，丘说“我一般不喝这个。”林说：“那你喝啥？”，丘说：“怎么着也要纯生吧，最普通的啦。”林说：“不都一样吗？”，丘说：“不懂了吧？纯生的口感更好，不容易上头。”

林问她“轿车里是谁？”，丘说：“司机。”“听说你功夫了得，我今天找了两个人和你比划一下。”林笑了一下，说“怎么可能。”丘说：“小亮说远看着你，就知道你没有武林高手的架式，所以就懒得下车了。”林说：“好嘛”。

喝完了酒，两人到了大田径场下的草地上，站定之后。丘靖珂一声娇喝，瞬时攻了上来，她使用的是跆拳道中的连环踢，主要是攻击林的面门、头部、腿等部位，因为是女生，力量上差一些，所以不想近身格斗，期望通过远距离搏杀取得优势。因为酒精的作用，林的反应有些慢，于是他快速地后退着，期望避开丘的脚力。最后的局面是，林退得很快，但是丘没有力气跟进。丘靖珂说：“你这人胜之不武。”林说：“为何。”丘说：“你只管逃，又不接招。”，林说：“逃之夭夭，你耐我何？”女孩说：“好吧，下次我叫阿亮和你打，看你还逃到哪里？”林说：“阿亮这么厉害？”女孩说：“是的，他肯定强过你。”林哈哈大笑起来，说不可能。女孩说：“亮早就在你身后了，你都没有发现。”林一回头，一个一米七二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于是，林才知道，如果刚才他真有攻击的举动，可能后面的男人也会采取行动。“好险。”他心里暗喝了一声。

目送丘靖珂和阿亮上车离去，林也快速回了家，虽然天气很冷，但他立即把空调开到了16度的位置，在冷气的吹拂下，变得异常的清醒和痛快。一番吐纳与调息之后，静静进入了梦乡。这一次的梦境里，没有烦杂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