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
刘昌达起初不在意,但听到这黑脸汉子所说的话后,就表情严肃了许多。
强抢民女、抢夺财物……。
不管是在逊清,还是今时,这两个都是大罪。
“三喜,你胡说什么?”
“要是凭空污蔑,到了县衙,是要反坐的!”
郑乡约坐不住了,眼神迫视跪在地上的几个“可怜人”。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每家每户他都熟,谁不认识谁。
三喜他哥二喜,是……,他是调戏了二喜的媳妇。可事后给了钱,提裤走人的时候,二喜她媳妇虽然哭哭啼啼的,可二喜还嚷着让他下次再来。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算是他奸了人?
黑脸汉子闻言吓了一跳。
反坐就是按照所诬告的罪来进行处罚。
要是坐实了郑乡约欺压妇女的事实,按罪重则流放,轻则判个几年。反之,他若诬告成立,亦会受此惩罚。
“郑乡约,三喜是我徐氏族人……”
“老实人……,经不起吓,你别吓着他了。”
场间闹出这一出戏,在厅堂招待客人的徐从也顺道走了出来。他和郑乡约有仇,见其欲要吓住三喜,于是几句话间,就给三喜撑了腰。
“若是有什么错,也是县公署治罪,轮不到乡里的私刑……”
“郑乡约着急出口,可不像是问心无愧之人。”
徐从又道。
他这一番话,不仅意在给三喜信心,亦是在挤兑郑乡约。
要是郑乡约再去吓三喜,就是坐实了问心有愧。
“你……”
“好的很!”
郑乡约深吸一口气,紧抿住了嘴。
不过他虽不说话了,但眼睛没闲着,眼神紧盯着一旁的徐书文,示意让其处置自己的族人。
有刘县长在,他的权利被削弱了。
但……徐书文是徐氏宗族的族长,只要徐书文开口,三喜哪怕再有冤屈,也不敢与族长对着干……。
宗族就是根,得罪了族长,就是断了根!
不是谁都是徐从、徐三儿,离开了宗族还有一条活路。
三喜等人,郑乡约以为这是徐从找来对付他的手段,没往徐书文这边去想。
然而徐书文却只是夹菜喝酒,似乎一点都没有看到郑乡约的暗示。
他举止儒雅,泰然静安。
光天化日之下,郑乡约见此,心里虽气,却也不能失心疯似的挑明了他和徐书文的关系,以及将徐书文以前犯罪的把柄和盘托出。
徐书文的罪,有他的一份。
鱼死网破,多是戏文。
“三喜,你说吧。”
“可是……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