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对那些繁复、看似精湛的绝招不屑一顾,而对于那些甚至喜欢给它们起上名字的行为,更是没办法理解。
在垣木希看来,动作、力量、速度、反应,只要能够把基础练到极致,那什么样的招数也都形同虚设。只一层迷雾般,乱人眼罢了。
刚刚那位部长,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这种精湛才是符合她垣木希的网球观念。
直到走到教务处,垣木希的脑子里还是关于网球的事情。技术精进论之后想到了自己扔下了正迈进全国的冰帝女网,自责又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若是全国大赛中冰帝输掉了比赛,她就成了最该受到惩罚的人
站在门外,沉了沉心思,垣木希轻轻地敲开了门。
夜晚,没有找到合适的住下来的地方,为了方便,垣木希住在了附近的旅馆里。
对着窗外的明月,垣木希想了很多很多,她放不下的人和事,却不得不暂时放下的牵绊。
之前给母亲去的电话,虽然她嘴上轻松地说着一切都好,可不擅长隐藏心思的母亲,又怎么能瞒得过她。
但知道了又怎么样?她即使极力想为祖父和父亲做些什么,可她实在是无能至极。
因为之前的婚约,她在这个圈子里算是声名狼藉了。
虽然几年前就解除了婚约,可在政界里数得上的人物,谁又敢同毁了藤本家婚约的她再有关联。
看吧,就连联姻这样卑鄙的手段她都用不了!
而当年藤本川雄在祖父的扶持下,如今已是如日中天,哪还找得到当初那个,需要依仗垣木家的小党派领导人的影子。
撇开往事,如今祖父已经成了首相眼中最大的威胁。只能寄希望于他还顾念着以前的情分,不要对垣木家赶尽杀绝
一整晚因为忧虑而心绪不宁,垣木希的那点轻松,被困窘的形势打压的差不多了。
因为失眠,所以一大早她就换上了四天宝寺的校服,去了学校。
由于时间太早,垣木希在庙宇间转悠。
她手总是不自觉的想拉高裙子,因为这的校服裙实在是比冰帝的长上许多。
垣木希绝对不承认自己有强迫症的倾向,可脑子里还是自动地考虑着要不要把裙子剪短。
这样是不是会违背校规?垣木希评估着昨天见过的那个女教导主任的忍耐力。
&ldo;渡边学长,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觉得七惠哪里不好你说出来,我一定会改好的!学长&rdo;女声带着哭腔,啜泣间带着丝丝哀求。
&ldo;七惠你不要纠缠我好不好!我们上周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你不要再找我了!&rdo;男声则是不耐至极,极力想摆脱的样子。
正在纠结裙子长度的垣木希,恰好听到了如此狗血的一幕。
被嫌弃的女生仍然不死心,&ldo;学长,我&rdo;
&ldo;七惠,你快松开我,让别人看见怎么办!&rdo;
&ldo;你先松开好不好你快松开!&rdo;
秉持着非礼勿听的原则,她正准备在不惊动两人的情况下离开,却听到了像是撕扯间有人重重摔倒的声音。
&ldo;唉。&rdo;叹了口气,垣木希向声源处走过去。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伏在地上,腿上和手上都受了伤,男生已经不见踪影。
赶紧扶起了还在流泪的女生,垣木希拿出了手绢放到了她没受伤的左手上。
赤坂七惠悬着泪水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帮了她的人。这个人虽然救了她,脸上却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ldo;谢谢你。&rdo;赤坂七惠边抽泣边道谢,&ldo;不好意思,手绢给你弄脏了!&rdo;她看着被自己眼泪和鼻涕糊了的手绢感到十分抱歉。尤其是看到手绢下角的buberry字样,更是歉疚的连哭都忘了。
&ldo;我不知道这个手绢这么贵重&rdo;她一句话的声音越说越小,到后面几个字时已经成了蚊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