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是不是那个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慕轻尘?&rdo;
&ldo;正是。人家不光长得美,舞的也美。&rdo;男子说着,眼中略显痴迷。
同桌的另一名男子,也摆出一副八卦脸,神神秘秘的说:&ldo;说起这慕轻尘,就不得不提另一位。&rdo;
同桌的其他人立马转移视线到男子身上,脸上闪过好奇的求知欲:&ldo;哪位?&rdo;
那男子也没卖关子,利落开口:&ldo;你们可知昨天宫里办宴会是为何?&rdo;
众人立马答道:&ldo;为了迎接庸国使者呗。&rdo;
男子笑道:&ldo;那,雍国使者为何而来?&rdo;
有人恍然大悟,有人一知半解:&ldo;诶呦,你还说一半藏一半,可把人的心肝儿吊起来喽。&rdo;
男子一脸奸笑,欣赏够了众人的目光才开口:&ldo;你们也知我国,国小。之前打仗遭了灾,割地赔礼,还要和亲。
众人都知那和亲是假,投诚是真。原本和亲的人选,就是那丞相府的二小姐&ldo;慕轻尘&rdo;,可后来不知怎的又变成了如安长公主。
大家也都知道,那安长公主,就是一个谁娶了就会死的祸害命。要不然就凭那尊贵的身份,哪里还会留在宫中吃斋念佛。&rdo;
有反应过来的人,开口插话:&ldo;那照你这么说,这和亲的人选,就该是那慕轻尘才对。为何后来又变成了如安长公主?&rdo;
之前的男子,神秘的看了看四周,说出的话都压低了几分:&ldo;首先,这和亲不过是表面好听。所以这人选,自然马虎不得。先前那丞相府的二小姐,不管是身份和容貌,都是最佳人选。
可这架不住美人不愿意啊。毕竟送过去和亲,一个不好就死在路上。何况那雍国的和亲对象,听说虽贵为王爷,却是个傻子。
那丞相府的二小姐,自从一年前醒来后,人呐,就变机灵了。以前我们何曾听过这位二小姐的名头,不就是突然之间有了她的流言。
可这流言又是从何而起,怕是没人知晓。&rdo;
同桌的人都一脸思索,有人不禁点头:&ldo;你这么说还真是,我驰骋茶楼十几年,什么样的消息不知道来历。可就这丞相府的二小姐,像是凭空冒出来的。&rdo;剩下的人也都连连附议。
之前那人继续说道:&ldo;这慕轻尘,倒也不是凭空冒出。只是关于她的消息,都有些夸大。&rdo;
有人不解,不禁反问:&ldo;这一人一语,三人成虎。夸大,假消息,不是很正常吗?&rdo;
那人摇头:&ldo;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什么事儿都得有个发酵时间,就比如你杀了只鸡,刚开始再怎么传,也不可能说你杀了只凤凰。
可那慕轻尘,身边发生的大大小小一件件事儿。却每次都会大传特传,传的天花乱坠,神乎其神。可偏偏大家都当真,我说的可对?&rdo;
同桌之人不由连连点头,互相看看都是一脸茫然。要说哪儿的故事最多最离奇,那当属天子脚下。他们这些人,从小到大听了不知多少消息,表面不管真假,心里对那些故事和消息自有一杆秤。
可偏巧,对这丞相府二小姐的事,总是信以为真,口耳相传,简直像被下了咒。
有人反应过来,不禁吓骂道:&ldo;你个鳖孙,明明说的是换人的事儿,你咋叨叨起别的来?&rdo;
还有人说道:&ldo;哟,说起和亲人选,我倒是也有个消息。&rdo;这人略带着疑惑的说:&ldo;今儿个一共传遍了两个消息。一个就是那丞相府的小姐,另一个却是那如安长公主的事儿。&rdo;
众人又是一脸新奇:&ldo;又是啥事儿?&rdo;
这人略待迷茫的说:&ldo;说是那雍国安王,与长公主在御花园相见,互见钟情。后来两人直接去了长公主的胧月楼,连宴会都没参加。&rdo;
之前那人又开口了,表情不以为然:&ldo;这种不就是以往半真半假的消息吗。&rdo;
同桌有聪明的人,一拍大腿,压着嗓子说:&ldo;这不就是明显的败坏名声吗!而且还同一时间,一好一坏做了个对比。&rdo;
之前那人看终于有人讲到点子上,不由面带欣慰,肯定说法:&ldo;的确是如此。&rdo;
又有人提出疑问:&ldo;可这丞相府的小姐,哪里有本事改变皇上的决定。&rdo;
那人摇头:&ldo;这和亲说到底,是做给雍国看的。我可是有确切消息,那丞相府的二小姐近日与雍国护国将军走的很近。&rdo;
此言一出,众人还有何不明白。至于那人说的确切消息是真是假,没人打算刨根问底。人们有时并不在意过程,只在于结果。
茶过三盏一曲过,之前那人悄然离开茶馆。
走入繁华拥挤的街道,迎面走来一对母女。女子慈眉善目,女孩儿娇俏可人。两者俱都穿着蓝衣,腰间一把玲珑小剑环绕相思豆。
行走间擦肩而过,那人停顿一瞬,随后步伐加快。男子感受着右手锦囊的重量,心中一阵窃喜。
不过费些口舌,就能平白得来十余两银子。这等好事,真真是不多见。
而同样的事,在南街北巷各有发生。
皇宫‐‐胧月楼
楚缘十多年早就养成了午睡的习惯,但今日她耳边总是传来悉悉索索的各种声音,让本就浅眠的她逐渐有了清醒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