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缘浑身懒散得瘫坐着,开口都有气无力:&ldo;过来,给本宫捏捏肩。&rdo;
陈峰立即走上前,双手轻轻的放在楚缘的香肩,一边询问一边加深力度。确认准确的力度后,他便沉默寡言的只做手上的事。
虽然离窗户两丈远,但风越来越大,总会有些调皮的雨丝落在她的额头和脸颊。不过楚缘如今正享受的飘飘欲睡,根本就不在乎那么点干扰。
可惜在她正要放心入梦的时候,两声敲门声,一下子驱散了勾人的梦乡。
楚缘很是迟疑了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外边就响起了师音的声音。
&ldo;殿下您在吗?奴婢有事禀告。&rdo;
楚缘叹了口气道:&ldo;进来吧!&rdo;
&ldo;吱呀一声&rdo;穿着枣红色锦衣的师音打开房门第一眼却看到一名男子,着实让她愣了下,不过她还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师音关切地走上前,双手端着托盘放着一碗清粥,三碟小菜,以及黄色的醒酒汤。&ldo;殿下,您可有何不适?奴婢亲手熬了粥,您要喝醒酒汤吗?&rdo;
虽然昨夜喝了很多酒,早上醒来也未曾饮过一杯茶。但头疼不是因为酒,腹中也不曾饥饿。如今她委实只想好好睡一觉,再不成,闭上眼睛,让人揉揉腿捏捏肩。
可惜此等小小愿望,也如此难以实现。
楚缘摆摆手站起了身,身后的陈峰立刻退至一边。走到桌前坐下,楚缘也不看是什么小菜夹上一点就放碗里,几口喝了敷衍了事。
不是她不知道师音的心意,往日她不介意说上几句夸奖的话,平日她也是讲究细嚼慢咽的人啊。可是如今她一没心情,二没食欲,吃得下就不错了。
擦了擦嘴角,楚缘冷淡开口:&ldo;你说有事禀报是何事?&rdo;
师音立刻答道:&ldo;先前云将军的护卫,特意说补完物资就离开。想来时间也快到了。&rdo;
果然这个快到了,是真的快。
师音话音刚落,瑶怜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幸好她还记得没有大呼小叫。若是以前在宫里,敢如此急行莽撞的人早就不知挨了多少板子。
若是以往,此等鲁莽的行为楚缘不会太在意,更不要说这瑶怜还是师音的徒弟。可如今这几天,她头昏脑胀颇感疲惫,平日尚且能够忍耐的七窍更是屡屡折磨她,如今不发火,纯属她不屑于小辈计较。但人都是有忍耐度的,往日健康时她就喜欢清静,如今更是见不得一点喧闹。那婢女瑶怜本就不是她用熟了的宫女,更何况年岁又小,性格又爱闹,她这个老人家实在是消受不起。
楚缘不等那瑶怜开口,站起身说道:&ldo;你们收拾,陈峰随本宫去见安王。&rdo;说完就急急的往外走,陈峰立即跟随在后。
站在门口的瑶怜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迅速发生的一切。&ldo;就……就走啦?&rdo;也不知是在问师音还是在问自己。
站在桌边的师音双眼晦涩难懂的看着门口,半响又把目光移到了楚缘刚刚使用的碗。在那青瓷碗上,清晰的印着半圈石榴红的口脂
早在她进来后就已经闻到了胭脂花香,更不要说楚缘本就未曾遮遮掩掩,自然一瞧便知。她也知道殿下近几日身体不适,略施粉黛,提提精神也是好的。她以为是这样的,可刚才呢?
楚缘本是一时气愤才跑了出来,可当真站到了伯沉门口,她又颇为不好意思。
刚刚不过一点小事,干嘛那么急切的离开?那不正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感情冲动要不得。
而在楚缘低着头懊恼的时候,门开了,一只手握住她直接拽了进去,门又啪的关了。
陈峰总觉得刚刚安王看他的眼神颇感不善,如此急切的关门就好像要把他拦在门外。可关键是没有主子的命令他怎会擅闯。
楚缘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拽着坐到了床上。很快手里又被塞了一杯茶,还有一个人贴着她的背把她整个人都圈了起来。
楚缘眨眨眼,慢了几拍的举手喝茶。等茶见底后,她才开口:&ldo;日后我便与你同吃同住,好不好?&rdo;: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待在伯沉身边都会觉得很安心也很安静。
伯沉没说话,他直接把头一扭,亲到了楚缘嘴角,另一只手还使坏的推着楚缘的头,想来个歪脖子吻。
先不说此等吻法有多伤脊椎,单单就两人的亲吻技术,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楚缘虽然依旧能够感觉到脑海的阵痛,但是先前那种烦躁的感觉却已经消失。她也不管别的,把茶杯一丢,整个人一翻身两人都躺在了床上。
楚缘也不搞什么看看摸摸,直接一嘴就下去了。然后两人就在磕磕绊绊小心翼翼的摸索中,逐渐得了些趣味。
最后分开时还颇有些恋恋不舍。
看着不知何时压在她身上的伯沉,楚缘也懒得计较。只是推了推他,毕竟楼下的车队已经开始催了。
伯沉看着身下的楚缘被他吻的眼角湿润,小口微张,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不仅心里满了,某个地方也挺满的。但他并没有做什么,她一推他就爬起来,两人一起整理,一起下楼。
虽然走到一半,楚缘就开始搀扶伯沉。不过在他人眼里,更像是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搂搂抱抱。
穿着一身白衣飘然若仙的慕轻尘,看着远处你侬我侬的楚缘和伯沉又看了看在远处指挥的云晋戍,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羡慕,但又不缺乏恶意的想&lso;一个男人还需要女人护着,感情再好还不是几年后就要死,说不定都活不到明天,这样的爱人我才不稀罕,哼!&r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