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怔怔的,好似绝望地盯着她,那种样子不复当年。
“你清醒点!徐长卿不是林业平,不是顾留芳,他甚至从来没有遇到过你——遇到女蜗后人——遇到紫萱!”
“轰隆隆!”
一瞬间,风云变色,大雨倾盆。
“啊……这不可能!”
仍旧是不可救药,情之一字,是否如此无可救药。
圣姑在这一场雨中,慢慢地闭上了眼。
“小猴子,好好休息!睡个好觉!”
景天烧了一大堆的纸钱,烧得这一片田野的天空火红,烧得这晚霞如此美丽。
“小猴子,你这样心善,一定在下面过得好好的,遇到你那师傅也好。”
尽管雪见只与精精相处了半天,但就是对这一只小小的猴子怀念极了,就算花楹在旁边不停地为她擦着眼泪,她还哗啦啦地不停地流着。茂茂呢,也是至情至性,躲在旁边的树后面自顾自地伤心着,连自己老大喊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这里头,大概就徐长卿一个人最冷静,他与景天一同跪着,为它烧去那些纸钱或是其他的,纵使他不怎么在意此事。
后来,景天实在是伤心得不行,袖子都被泪水浸湿了,转了个头蹭在他身上,他也只是摸着景天的头,温柔地劝他想开些。
“白豆腐,难道你,你就不伤心吗!”红了眼睛跟个兔子一样的景天从他的肩边探出了头问道,旁边雪见还在伤心着,像鬼哭狼嚎似的。
徐长卿摇了摇头,他的表情没有改变,只是用拇指轻轻地擦拭了景天眼睛旁边的沾上的灰尘,倒是让景天更像是个花脸了。
一个大花脸。
他不得不忍住了这不合时宜的笑,只是镇定地回答:“人死本就平常,何况花鸟虫鱼?虽仙妖魔寿命漫长,但始终都有去世的一天,死亡也许只是回归最初。景天,伤心片刻也好,不过伤身可不行。”
“是啊!不过,还是活着最好,对吧!”一下子,他就笑起来,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对,瞬间收了回去,这倒是弄得那张脸怎么也不是,这让徐长卿终究是忍不住了,低头捂住嘴,笑了出来。
歪着头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景天忽然就茅塞顿开。
“啊!!!白豆腐!你居然笑我!”
景天当然不可能错过这一幕,便生气了,起身了,撸起袖子了,就打算施展十八招景式独门绝技,让这笑话他的白豆腐好好地受到教训,就算他跟白豆腐好上了,不也有打情骂俏的说法吗?!
当然,白豆腐是不可能反抗的。
另一边,雪见相当冷漠地瞥了正在作一翁子乱的卿景二人一眼,回过头就对花楹愤愤不平地说道:“哼,这大概就是小猴子不喜欢他们的缘故了!胡闹!”
花楹:……主人,你也不得精精的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