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捕蝉,螳螂在后。
唐家堡的事件后,渝州城内的店铺都有些萧条,大‖三元里也少了一些人,剩下的人却更是双眼发红。
“开!”健壮的汉子将那一手奇淫|巧技用得是炉火纯青,使得这一桌子的人都好似疯魔了一样地吆喝着大大小小。景天特意“考”了白豆腐一遭,压了个大;龙葵早已变成了红葵,隐身在旁边什么也不说。
“六五!大!”
这一遭有人欢喜有人愁。
景天更是欢喜十分,他已是连赢了五局,要是平日里他可得好好自夸一下,但看着一旁白豆腐皱起的眉头,似乎也没那么高兴了。
这点儿兴致也比不上为民除害来得痛快——他景大爷也不该沉迷这些小玩意。
过了这一局,他就被红葵拉走了,跟着已经定好方向的白豆腐,顺着罗盘越走越深。
徐长卿看着罗盘的前进方向,对这些赌‖博之事充耳不闻;他并非不明这些以此取乐或许想一步登天之人,而是借此反思了自己在道学中的行为,本是顺应天命而为,又何必因此而冒进或是有侥幸心理。
而景天完全不知道他眼前的白豆腐居然悟道了?!
景大爷只是分外可惜刚才红葵粗(故)心(意)大(为)意(之)的举动,居然让赢得的几百两银子付之东流,只剩下了最初压板的两枚铜钱——真是贫穷。
景天深深陷入了对自己未来的悲伤中。
红葵好笑地低声说了句傻哥哥。
徐长卿一直走到最里面喝茶的地方,那里却没有什么人,想必其他地方有些空。而他正要细细探查的时候,景天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拿起一个茶杯,准备拿起茶壶倒水……咦!怎么动不了了?
“别动了,景兄弟,这里也有茶壶。”
徐长卿抓住了景天的手,另一只手将旁边的茶壶拿了过来。顺势,徐长卿让景天站到一边去,然后摁住了那个特殊的茶壶,下面瞬间就出现了一个秘密的通道——下一秒,他又拉了起来。
大‖三元里热火朝天,根本没什么人来喝茶的地方坐着。
难怪会将这东西放在这里。
景天还多喝了几口茶,发现这茶苦得掉渣,实在不是解渴的东西——事实上,这本是他发现密室的地方,不过他没有进去过,那次意外点开然后就躲开了。
一边的红葵持续隐身掉线中。
夜色将起,灯笼亮了,昏暗的灯光下印照着这似妖魔乱象的人间赌‖场之像。
这里安静得就像是另一个世界,而白豆腐白衣却好像就该身在这样静谧之处。
“回去集合吧。”
他说了一句。
景天将剩下的茶水都一饮而尽,眨眨眼,又笑起来。他轻巧着脚步,搭着对方的肩膀,笑嘻嘻地拍了背。
“走吧!”
做了那先锋郎。
一炷香后,六个人都来到了此处。常胤换上了比较普通的衣服,处于半清醒状态的文轩则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避免让人看到他那长着獠牙的样子,其实他已经没有了;唐家大小姐唐雪见本来是坚决抵制来这里的,但少数服从多数,而且她也想看一看这个发动毒人来偷袭唐家堡的幕后黑手是什么人,更何况当日唐家堡堡主差点被劫走。
然后就是落进了一个幽暗的洞穴里,这里看起来十分宽大,不仅仅是有着雕刻精美的石像,还有一块非常明显且夺目的匾牌——霹雳堂!然后是一条路,里面黑暗,也不知通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