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了什么呢?
“原来如此”,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知道了什么,让出了路,“你,一个人进去吧,他就在里面。”
“当真?”
鬼知道这个女人——情敌还会带给他什么,要知道对方可是女蜗后人,而他不久前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伙计,学了几招剑法,跟某些妖魔对打,完全赶不上。
顿时,紫萱的脸色有些灿烂。
“随你便,你进去也好,不进去也罢。”
她本就是不想长卿跟着他们离开的,只要给她时间,那么迟早,她的愿望就会实现了。
但是,没时间了。
她最擅长时间,但如今却是时间先束缚了她自己。
景天听完这句话,没有看见紫萱悄然垂下的双眸,便不顾唐雪见非常良心和茂茂直呼有陷阱的挽留,大胆地走了进去。
他的背影非常地干脆,自然。
走进屋里的景天首先入目的是干净整洁的木屋装饰,桌子端正地摆放在墙边,上面搁着的瓶子还插着一朵沾染了露水的说不出名字的小花,而左边的竹帘子后面,似乎是睡的地方,隐隐绰绰看见的是床的样子和床上观音坐着的一个人,一个白衣男子。
他曾常常看见白豆腐这样坐着,说什么修炼,也不嫌自己腿会不会麻,后来跟他一起睡了,倒是跟他一起躺着,再也没提什么修炼了,俗气了,但还是他的白豆腐。
从原来一个单纯的道士变成了如今有时还会呛他一句的恋人,怎么想他都有点吃亏。
哼哼,哼,白豆腐
想罢,他便撩起了竹帘子,那竹片相互碰撞的声音清脆地响起,如风铃般悦耳,轻易地将沉思着的人敲醒。
他看到白衣男子,那神色那样貌果真是白豆腐,然后注视着他微微地睁开了眼。
眼中,全然是他很久都未看见的颜色,陌生,客气,又一瞬莫名的色彩。
忽然间,景天就苦笑了出来。
“白豆腐。”
“谁?”
徐长卿的睫毛一动,如蜻蜓点水一般,滑过他的心房,撕拉下一片伤痕。
如此,他的心就轻易地钝疼了起来,疼得他有点神志不清了。
白豆腐啊白豆腐,你还真是……失忆了。
找到了白豆腐的好事让他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而找到了失忆的白豆腐……
忽然间,他就大笑起来,毫不在意地叫出了白衣男子的名字:“徐长卿,我呢,以前就叫你白豆腐,以后也这样叫。”
他走上前一步,朝有些茫然的男子伸出了手。
“介绍一下吧,我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渝州城第一帅小伙景天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