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感觉,也无神志的精灵飞舞着,不曾好奇与从前自己心心所念的神将面貌全然无二的少年,也不再拥有那些辗转反侧的情绪折磨自己的心。
“夕瑶,我回来了!”
他的转世尝试呼唤着,比平时的声音更加低沉成熟,然而,她化作的精灵仍旧不知疲倦地飘着,像浮尘,归处既是来处,落在何方哪里便是安身之所。
接着,他又喊了几次,尽力地模仿记忆中穿着银白盔甲、气度不凡的神将的样子,让静静等待着的白豆腐大开眼界。
风是静的,这里没有水,也没有流动的水,花儿摇摇地在草上点着头,仿佛在朝某人颔首。这里,开满了鲜花,是与凌霄殿不同的美,自然,是自然的鬼斧神工。精灵们在花间飞舞着,眼中只看到那光点,从此株飘向另一株,沿途洒下光辉,是那么地闪耀而又令人悲伤。
景天终究是喊累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垂下了眼。
为何,夕瑶还是没有出现呢?记忆中的神女温婉地笑着,投向他的目光是那么地依恋,又是那么地充满爱意。飞蓬看不出来,景天却看得分明,那么,她为何不肯出现?
他慢慢地蹲下来,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看着眼前的花儿,忽然就想摘下一朵,来一片片地算出某种可能。
徐长卿收回自己审视这一片天地的目光,也缓缓蹲在了他的身旁。
他就问:“白豆腐,你说什么才能让夕瑶的神志恢复过来呢?喜欢的人呼唤不行,还能有什么呢?”
徐长卿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在安溪那天,看见身旁之人与那魔痛饮的场面,心中涌起的波澜。
人是会嫉妒的,那么神呢?
白衣的道士,突然扳过来还疑惑着的少年郎的脸庞,重重地将唇覆盖,乘着吃惊那一瞬张开的缝隙,进入。
这只是一个吻而已。
景天颤动了睫毛,眼中脸上露出红晕。
他们倒在了草地上,将彼此的手紧握住,同时加深了这个吻。
这不仅仅是一个吻而已。
徐长卿吸吮着他的下唇,将舌挤进那狭小的空间,将还未反应过来而呆滞的他的舌拖进那无边的欲海中,像蛇一样地缠绕着,共同飞舞着,压进那最深处,交织着那一片蜜色。
他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指腹摩擦着那一片柔软,宛如白玉般上好的触感,让他的进攻愈发猛烈。
身下之人亦是不甘示弱,将手穿过他的发丝,抵住了他的后脑,反应过来的舌也开始了回击。
眼,总归还是闭上了。
在黑暗中感受着那一方的存在,将彼此拖进自己编织的无尽的爱与欲之中。
到底还是白豆腐经验丰富,摁住他的下巴,深深地卷去他口中的津液,结束了这个吻。
四周的草地被他们压断,而花儿却开得更加艳丽,就如景天眉间那点红,像是春日里的桃花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