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女的什么样?&rdo;胡建兰问。
&ldo;个儿挺高的,留着披肩发,长得还挺漂亮。嘴里还不断念叨着:&lso;今天要是见不着奕子强,我就不走。&rso;&rdo;
胡建兰与奕子强对视了一下,知道那服务员说的那个女人肯定是苏大仑了。她毫不迟疑地说:&ldo;我下去看看去。&rdo;说着就往外走。
奕子强感到,他与苏大仑虽不想成为情侣,但苏大仑对他的爱意、对他的关切不能忘怀,君子总应以德报德吧,因此他也毫不迟疑地跟了下去。
二人来到三楼的酒吧间,一看那个喝醉了的女人果然是苏大仑,她正在继续往杯子里倒酒,因为手有些颤抖,那酒撒了一桌子。
胡建兰抢前一步,抓住苏大仑的手,劝道:&ldo;大仑姐姐,你不能再喝了,你已醉了。&rdo;
苏大仑矇眬着醉眼一看,摁她手的竟是胡建兰,再一看,奕子强也站在对面,她指了指奕子强说:&ldo;你,你,你果然……在这里,你这个没……没良心的。&rdo;
奕子强毫不计较苏大仑对他的指责,十分诚恳地对苏大仑说:&ldo;大仑,你看你醉成什么样了,我送你回家吧。&rdo;
&ldo;不,不,不用!你今天给……给……给我说清楚,你,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胡建兰。&rdo;苏大仑晃晃悠悠地指着奕子强的鼻子问。
&ldo;我们今天不谈这个,我还是送你先回家吧。&rdo;奕子强边说边去扶苏大仑。
&ldo;不,你得给我说……说清楚。&rdo;苏大仑的膀子使劲一晃,甩开了奕子强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自己差点摔倒。胡建兰赶紧过去将她扶住。苏大仑又甩开了胡建兰,瞪着已经发了红的眼睛,饱含愠怒地说道:&ldo;还有你,你,你这个狐狸精,你可是答应……过我,保证不再……爱奕子强。可你……你那话叫狗叼去了,你,你为什么总是缠着奕子强不放。&rdo;
被苏大仑这么一问,胡建兰的脸倏地红到了脖子根。她为了奕子强能够挺直腰杆做人,也为了成全奕子强与苏大仑的爱情,确实答应过保证不再爱奕子强。今天被苏大仑这么一抢白,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做才好,木然定在那里。但她又一转念,自己现在仍然是把奕子强当作朋友、知己,并没把他当作情侣啊。现在苏大仑陷入极度痛苦之中,自己仍然应该帮助她。不过此时此刻要解释清楚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困难;就是解释清楚了,苏大仑也未必相信。胡建兰只好抱着非常友好的态度对苏大仑说:&ldo;大仑姐,你现在需要回家休息,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rdo;
&ldo;不行,今……今天非说……清楚不可!&rdo;苏大仑猛然打了个酒嗝,身子一晃,摔到地上。
奕子强与胡建兰一看她已醉成这个样子了,便一起上前去扶。
苏大仑又把膀子一晃:&ldo;你们必须说……说……清楚……&rdo;
奕子强蹲下身子去背苏大仑。在胡建兰的帮助下,把她背出楼外,找到了她的白色本田轿车,把她塞到车里。奕子强叫胡建兰上车扶住苏大仑,自己坐到驾驶座位启动了轿车。这时只见苏大仑两眼紧闭,似睡非睡地嘴中不住念叨着:&ldo;这爱情,究竟是……是个什么……东西,它怎么这么折磨人哪!要得得不到,要抛……抛不了……抛不了……&rdo;话未说完便昏昏睡去,头紧紧靠在胡建兰的肩上。
奕子强与胡建兰听了苏大仑的话谁也不吱声,两个人都默默地瞅着前方,整理着自己的纷乱的思绪。他们将苏大仑送到家里后,又帮助保姆把她扶到床上躺下,同时又向保姆传授了一些护理的办法,方才离去。他们出了苏大仑的家门,互相痛苦地看了对方一眼,谁也不知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奕子强首先打破沉默:&ldo;建兰,今天我向你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永不反悔。&rdo;她见胡建兰仍然默然不语,便又说,&ldo;今晚已经不早了,我送你回文化园吧。&rdo;说着就拦了一辆
出租车,二人上了车,消失在霓虹闪烁、光怪陆离的夜色中……
魂断欲海41(1)
漫长的冬季终于收起了它的余威,在和煦的春风的吹拂下,松江市的冰雪已经消融,各种草木竞相吐芽泛绿,到处一片盎然生机。
栗天帮助文化园避免了一次灾难,心里自是高兴,但她却听说文化园的经理胡建兰情绪非常低落,甚至想把这个文化园兑出去,心里又十分焦急。她想约华秉直一起去做做工作,同时也与华秉直谈谈心,交流交流感情。于是,她拨通了华秉直的电话:&ldo;华局长吗?你听没听说文化园的总经理胡建兰最近情绪很不好,她不想继续干下去了,我们是否过去看看她,帮她解解思想疙瘩。&rdo;
电话那边说:&ldo;好,这个想法好。你说什么时间过去?&rdo;
&ldo;今晚八点钟怎么样?&rdo;栗天问。
电话那边说:&ldo;行。在什么地方会面?&rdo;
栗天想了想说:&ldo;还到文化园的华夏茶社吧。我晚上不敢喝咖啡,怕喝完了咖啡睡不着觉。所以还到茶社吧。不过你不要带你的部下来,人多了唠嗑不方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