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也抬眸看向她,盈盈泪光中饱含感激:“荀雁,你怎么这么好,你对我的帮助叫我此生难偿。”
荀雁颇为羞涩的摸了摸鼻子:“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我也不全是帮你。”
“我知道啊,你帮我也是在帮宗门,联姻一事说白了牵连着两个宗门之间的和睦,若处理不好,只会生出嫌隙,你处处替宗门周全,真是尽责尽心,若石虎娶了你,那才是人生一大幸事呢。”
荀雁红着脸摆手:“十七莫要胡说,我出身低微,哪里配得上他。”
“我倒觉得开明的伯父伯母不会在意出身的,你这么优秀,是石虎配不上你才对。”
“不不不,不可这么说,石虎再不堪也是未来的宗主。”
“所以我才说,他需要一个各方面都优秀,说话又有威严的人做夫人,协助他管理宗门才是上上之策啊。”
“方土之地人才济济,再怎么说也轮不到我的。”荀雁的语调带了丝淡淡的落寞。
“事在人为嘛,你若有心,我可以帮你的。”
“不用不用,我只想做一个无拘无束的修者,尽自己的本分,等到那日不再被需要,我便带着我的‘温柔’浪迹天涯。”
“温柔是谁?”
荀雁爱惜的抚了抚腰间的斧头:“就是它。”
林栀也:···
如此山野的斧头居然叫温柔,她脑中毫无预兆的浮现出如花挖鼻孔的画面。
“说起斧头,我倒真想问问你,武修可选的法器这般多,斧钺钩叉,刀枪剑戟,为何偏偏选斧头,这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也太···”
彪悍一词,林栀也实在说不出口,那对女孩子而言可是一种侮辱。
“彪悍吗?”荀雁不以为意的笑道:“石虎不止一次这么说过我,我已经习惯了。”
她取下‘温柔’,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这是父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想带着它看遍世间美景,它虽凌厉,但从未伤过人,它对的起自己的名字。”
“我没有歧视它的意思,武器不分好坏,是善是恶全由操纵武器的人掌控,只是···”
“只是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石虎对你的评判很可能是因为这把斧头。”
“斧头怎么了?”荀雁轻蹙眉头。
“斧头给人的感觉比刀剑更具威慑力,连带着使用斧头的人都比执剑的人更显威猛,石虎觉得你彪悍,没准就是这么个原因。”
荀雁眼含怀疑的看向‘温柔’,眉头蹙得更深了,半晌她才道:“可我不可能因为他就放弃对爹爹许下的承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