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建在那里傻了,我操,这还是刘猛吗,跟着他也有七八年了,还没见他对谁如此过。
袁城踯躅了,还有一点感动,他没有想到刘猛会来这手,这是想极力拉拢自己。不过转念一想俊岩的惨样还有鸿飞的愤恨,这点感动瞬间怠去。
“刘总,话说的这份了,我啥话也不说了,今天的酒就不喝了,但这个面子我心领了,我在这说一句,这个面子我早晚要还你一个”。
袁城说完,刘猛哈哈大笑,“我姓刘的看人绝不比姓宋的差,如果早十年先认识你的是我,我想我们会成为好兄弟的”。
一场硝烟看似化于无形,刘猛可以说暂时少了一个最大的对手,不过袁城的心头却更加的沉重了起来。
“大哥,咱就这么算了”,回去的路上,被一板砖拍在头上的老五昆亮看起来比铁建还要委屈。
“你他吗的除了打架还懂个屁,我们之前动了瞎岩子,宋鸿飞却一直每个动静,你也不想想,那是他的性格吗,指不定猫在啥暗处向怎么对付我们呢,这个姓袁的和他关系非浅,现在我们要是跟他开干,岂不正中了姓宋的计了,你啊长长脑子吧”。
“大哥说的是”,铁建一旁溜话。
“你给我闭嘴!瞅瞅你身边那几头烂蒜,哪个是能成事的玩应,我要指望你们早他妈完了”。
在铁西沈辽西路和保工街路口有一家新开的洗浴中心“希尔斯”,规模不小,装修也很上档次。
一间包间里,一个肥胖的男子泡在荷花池里在享受着陪浴和冲浪带来的快感,在池子边上还有一人,手中提着双拐,若是铁建和郝帅斌在场能认出来这位就是冒充儿童馆签约的那位,而那个胖子则是被刘猛一直打压着的西城老大武宁。
“三爷,你说这事咋就没干起来呢”。
这位叫三爷的接过一根香烟,“老黑,铁建那边对你没起啥疑吧”。
“我是他们找去的,能有啥疑心,不过三爷,你说刘猛咋就能忍下这口气呢,这也不是他性格啊”。
三爷吐着眼圈,把浑圆的肚子挺了挺,身上一哆嗦,那陪浴把头探了出来,转到他的身后又捏起了肩。
“鸿飞不想把他这位兄弟拉下水,不过他还不想轻易暴露我们,现在面上能对付刘猛的也只有他这位兄弟,老黑你说的不假,按说他两伙应该干的老逼朝天才是,这鸟无声息的的确让人费解”。
“莫不是他两家达成了某种默契,三爷啊,我看这事不好,要不你和鸿飞说说,探探姓袁的口风”。
“你可拉到吧,你这样不是摆明了鸿飞在中间有啥事吗”。
“操,辛苦的布局就怎么完拉”。
“一动不如一静,姓刘的我们早晚要把他连根拔掉!”,武宁眯着几乎看不到的小眼睛恨恨吐了个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