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5Z(G^应淮序“嘶”了一声。他当是谁,那么大的本事,精准度如此之高的,抬手就狙击了他的双肩。原来是祁宴。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很是不适,但他只是偏头吐出来嘴里的血沫,一句痛都没叫。“她怎么了?”
祁宴收回锁定在应淮序身上的视线,目光转向凌雨桐时,瞬间带了十足的担忧。他有抬手尝试要将她晃醒,但阮傅及时阻止了他,冲他摇头。祁宴的眉深深皱起。“她到底为何成了这样?”
沙哑的声调带着无穷的压抑,他艰难地问,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凌雨桐。安南侯寥寥几语说明了事情经过。祁宴的脸色顿时更加寒凉。他的心重重下沉,看着近在咫尺、痛苦至斯的凌雨桐,他的气势压抑不住地森冷起来,锋利而有攻击性。“应淮序做的。”
他侧过头,语调平淡,话语没有任何一丝起伏。更没有疑问。应淮序肩头的痛苦劲头还没有缓过来,脖颈就猛地被人掐紧。几乎快要失去呼吸的感触让他的全身不由自主地发起抖,应淮序不得不仰头去看祁宴。“说,解药在哪。”
“没……有……”他费力地从牙关挤出这两个字,哪怕已经弱势到脖颈就在祁宴手中,也没在脸上表现出任何颓势。他仍旧狂得让人想狠狠揍他。祁宴垂眸,对上应淮序的眼睛时,忽然一怔。尽管对方的脸上全是斑驳的烧伤痕迹,但对方如今的气质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再一看对方的眉眼……“……”祁宴险些气笑了。“好啊,是你!”
“一场火没烧死你,倒是叫你愈发胆子大了?”
他手下猛地收力。“唔!”
从应淮序嗓子里溢出一声闷哼,他的脸侧瞬间暴起青筋,头无意识地向上仰着,嘴唇紧抿。模样痛苦至极,但眼神,可不是这个意思。“解药。”
“我再问你要最后一次。”
祁宴面无表情,手上陡然松了力道。应淮序被他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地上,肩头的血液顺着往下淌,脖颈的压力骤然没了,他的脸红了又白,似鬼一般。应淮序舔了舔唇。他完全没管脖颈的疼痛,就看着祁宴,然后,扯起一个放肆的笑。“祁四公子,还是跟以前一样。”
“你说,凌雨桐是不是跟你待在一块时间久了,所以也学会了你那一套能动手就绝不多说的毛病。”
祁宴瞥他一眼,危险地挑起眉锋。“你确定要说这么多废话?”
“我告诉你,你现在身负多罪,我就算在这里将你就地正法,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来苛责。”
“解药你不想给,可以。”
“那就每隔十息,我断你一臂!手臂都没了,就换成腿,等你成了无手无腿的人棍,我就往你的伤口撒盐!”
祁宴冷淡着眉眼,仿佛在说天气一般,说着残忍的处理方式。应淮序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肩头剧痛,却还是抬起手臂指着阮傅,再指向凌雨桐。“然后呢?两位好医师都在这里,方圆几里所有的医师都被你们控制不让我接触,好让他们吊着我的命,一边折磨,一边套话?”
“你以为我会怕吗!”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激烈。“我才不会呢。”
“我一个经受过大火炙烤的人,我的脸昔日那般英俊倜傥,现在成了这个鬼样子!”
“这都是拜凌雨桐所赐!”
“我不过就是让她体会一下动也不能动,万蚁噬心的感受罢了,当然,有你在侧,这效果还能更翻一倍!”
他俨然有点癫狂了,一点不顾肩头正在汹涌地往外淌血,只自顾自地疯狂大喊。“无论你怎么样我,我都不会告诉你们解药,因为……”“啊啊啊!”
祁宴眸光一厉,没有半分犹豫,手起刀落。应淮序猝不及防,左臂被狠狠斩下,鲜血喷射到他的脸上,他的脸都在这个瞬间呆滞了,脑袋像是卡顿一样,一点一点朝肩头转去。连带着他的广袖,都随着断臂飞远。他嘴唇颤抖了下,眼里的疯狂越来越浓。“你,祁宴!”
“我已经被你射中了双肩,这和被废去双臂,还有何差别?”
“你竟当真动手,毫不……”祁宴森冷的眸已经盯上了他,话音凉薄。“再多废话,十息就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