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一楼的放映厅,秦老爷子从下午就一直在这里看电影,都是一些以前老抗战电影,秦老爷子是一个老革命,退休后,平时无事时就在这里看看电影,养养花,喂喂鱼池里的锦鲤。
“爷爷。”任菀凝捧着买的姜糖走到了秦老爷子身边坐下,秦老爷子一见是她手中的姜糖就高兴了,“丫头,就你给我买,他们都不给我买来吃,说是医生吩咐的,说什么胆固醇高。”
秦老爷子从上次中风后就有些认不清楚人了,不过任菀凝每次来,他都是记得的,可是他却不记得任菀凝现在已经是他的孙媳妇了,所以一直还叫任菀凝做丫头,小时候他就一直这样叫着任菀凝。
“以后我给你买,每次来的时候都给你带一些。”任菀凝是笑着说道,老爷子是不住的点头,“好啊,好啊,丫头给我买姜糖。”
秦昊很早就将任菀凝带出了秦家,走时,秦昊的脸色不是很好,吃饭时任菀凝就觉得秦昊的情绪不怎么好。
车里,任菀凝拉住了秦昊的手,“怎么了?跟你爸吵架了?”
任菀凝记得,秦昊的母亲跟秦父离婚时,秦昊就是这幅样子,秦昊说没事,任菀凝才不信,“谁相信会没事,一定会是跟你爸吵架了,以前读书的时候,你跟你爸吵架就是这样子的。”
任菀凝是最了解秦昊的,秦昊这个样子让她很担心,“是因为我吗?”任菀凝从来没有见过秦昊这个样子,从秦家出来后好像失了方寸。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可是秦昊还是会在深夜睡着时将任菀凝抱得很紧,他总是在睡梦中叫着任菀凝的名字,“任菀凝,不要离开我。”
江烨烨被秦昊打得事情,任菀凝也知道的,秦昊去马场找过江烨烨,任菀凝也知道,这种事情瞒不过的,况且还有叶北在背后给她通风报信,所以任菀凝都知道。
任菀凝用带着结婚戒指的那只手拉住了秦昊的手,她说:“不要再去找江烨烨了,不值得的。”
“他不值得你动手,我以后见到他,就算是他不躲着我,我也会躲着他的。”
任菀凝的眼眸中星光闪闪的,一副卖乖讨好的样子,秦昊是发自内心的一笑,他的手放在她的下巴下,然后捏了捏,“不完全是为了这件事情。”秦昊其实心里烦的是秦父始终都不认可他这些年来做出来的成绩。
作为一个商人,秦昊自认为已经非常的成功了,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可是已经拥有了别人根本这个年纪根本不可能拥有的一切,财富,地位。
可是他最想得到的却是父亲的认可,在秦昊的眼中,父亲就是他一直崇拜的对象,他一直很想要超越自己的父亲,可是他无论做什么,总是在父亲那里得不到认可。
“我不知道自己还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得到他的认可,我已经很努力,你知道吗。”
“当然,我知道啊。”任菀凝看着秦昊,嘴巴忽然嘟了起来,索吻成功后,她甜甜的笑着,秦昊问他好好的把话听完,任菀凝搓着双手在他面前认错,“好嘛,你说吧。”
虽然任菀凝很调皮,可是秦昊还是喜欢将自己心中的话都告诉这个女人,“他让我放过江家,可是我不想。”
“其实我对付江家,并不完全是因为江烨烨,我只是在做一个商人应该做的事情。”
“商人应该做的事情?”任菀凝就不明白秦昊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
“就是赚钱,对付江家能让我赚到钱,我没有理由不继续下去。”
任菀凝点头说明白,任菀凝有自己的想法,“江,叶,秦三家都是认识的,我能理解你父亲为什么会帮着江家的,毕竟老朋友开口,他没有理由拒绝,而你又是他的儿子,所以我想现在最为难的应该还是爸爸。”
“他为难?”秦昊倒是觉得他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要他放弃这个能够赚到上亿利润的机会,简直就是要他将已经吃进嘴里的肉给吐出来。
秦昊发动了汽车,今晚他不想在讨论这个问题了,回到家后,他将任菀凝扔进了丝绒被子中,任菀凝用温柔给他一夜帐暖。
香港赤柱监狱外,起风时,黑色的奔驰轿车停在了监狱门外,律师从前面的一辆车中下车,叶真是不放心叶清一个人进去的,所以带了律师来,让律师陪着叶清进去。
走到监狱门外时,叶真看着叶清手中提着一个口袋,她将口袋拿过来,并没有看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便说:“不要送进去了,这些东西就算是你现在给他,他也不会感激你的,清儿,看过后就出来吧,一切从今天开始结束,我在这里等你。”
叶清不舍的看着叶真手中的袋子,袋子里是一件毛衣,是叶清给前夫买的,香港快入冬了,她的前夫身体不是很好,特别是到了冬天,所以叶清就在这u哦天匆忙去卖了一件毛衣,准备给她送进去。
叶清不敢反抗叶真,只能是心有不甘的在律师陪同下走进了监狱里。
叶真将那个纸袋扔进了车里,司机拿住,叶真说:“扔掉,扔得越远越好。”
司机点头,然后将纸袋给塞到了车座下面,“夫人,是不是对清夫人太残忍了。”
“就是不想她一直念着,一直念着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一个小时后,叶清从监狱里走了出来,出来时,叶清的眼睛几乎是红着的,眼角还有没有擦干的泪水,还已经哭花的妆容,早晨为了来这里,叶清还精心画了一个妆。
其实叶真早就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任何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原谅叶清做的事情,不仅毁了一个家,还毁掉了男人的一辈子。
“我早就已经告诉过你,不要来了,就算是你欠着他也好,或者是惩罚他的出轨和对你的欺骗也好,也就这样了,大家以后就做陌生人。”
叶清低着头,本想将快落下的眼泪给眨巴回去,可是最后还是落了下来,“能让监狱的人对他好点吗?”
“姐,帮我求求姐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