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过程中,因为身体的晃动,他的手指免不了触碰到男人精壮腰段上的肌肤。季知远只觉腰上一痒,浑身都变得酥麻起来,他不敢回眸,也不敢停下步子,不然,这种酥麻的滋味或许会占领他的大脑:“那你就抓着我,再坚持一下。”“嗯。”身后温砚的声音脆脆的,又在他心头一击。他捏着拳,闭了闭眼,逼着自己把乱掉的呼吸和心神调整回来。因为速度放的很慢,三公里两人跑了将近一小时。温砚后半段一直致力于偷偷“揩油”季知远,大幅度的减轻了身体上疲软的感觉,但是撑到真正结束的时候,也是差不多丢了半条魂的。温砚靠在沙发前喘了好久的气才缓过来,这么一跑,身上出了许多汗。而季知远则不知从哪拿来了按摩器,递给他:“用这个推一推腿,放松一下,不然明天会疼的。”温砚没伸手去接,而是瘫在沙发的靠枕上,顺势躺倒:“季大哥你帮我吧,我没力气了。”他说着,便俯卧在沙发上,全然一副躺平任凭处置的样子。季知远眉心一跳,眼神不由落向温砚那双又长又直的腿上。他坐在温砚的脚边,试探性的开口:“裤子可能要往上撩。”温砚将脸埋在枕头里,闷声点头:“好。”还很是配合的撑起脚尖方便季知远撩裤脚。男人有些生涩的抬手,用手指捏着裤脚的布料轻轻往上带。温砚的脚踝,小腿,直至腘窝便慢慢涌现在他的眼前,季知远只撩到这为止,不敢再往前。他的腿型完美,长直而没有多余的一点肉,肌肤白皙滑腻。季知远有些慌乱的敛回眸光,拿起按摩器,在他的腿肚子上来回滚动,尽量不再把视线落在温砚的那双腿上。忽地,就想用柳下惠来形容自己。按摩器来回滚过温砚的腿间,滚轮上粗糙的纹路似乎的确能放松他紧绷的肌肉,但还是有点酸疼。“等会下午,我们去极光大厦看腕表吧,那儿的专柜多。”他将陷在枕芯间的脸微微抽出来一些,想偷偷看看季知远是什么表情。在这种场景下提这个话题,他就是故意的。不过用这个姿势想要偷偷看背后的季知远概率约等于零,被发现的概率百分百。于是只好放弃。他的话像一枚刺,迅疾的扎进季知远犯软的心。即刻将他带回了冰窖里。他差点就忘了,忘了他和温砚之间,还有着沈焉。“你想去哪里逛都可以。”他回答,一贯平静的语气,只是眼里透出几分淡淡的落寞,手中的动作也渐停,他不敢再滚下去,温砚的皮肤太薄太脆,几个来回,就有些发红了,“好了。”温砚缓缓用手掌撑起身体,有点艰难的起身,头发已经全乱,他胡乱的抓了抓:“我先回房洗澡。”“当心着凉。”男人提醒着。温砚双腿刚刚着地,就觉得脚底发软,踉跄的走了几步才稳下来。坐在沙发上的季知远心头一紧,手掌撑着膝盖就要起身去扶,生怕他摔着,好在没有。他便又默默坐回沙发:“慢着点。”温砚点点头往门口走。这么一跑,虽然累,但身上确实是暖和不少,手掌也不发凉了。冲完澡出来,他看见好几条沈焉的短信。全都是一些肉麻的字眼。他根本不想点进去看,于是便将手机熄屏,眼不见为净。午后,温砚照常教小追练字,季知远则在园子里研究布局和文化内涵。小追最近的练字的悟性越来越高,基本已经不需要温砚再强调些什么,这让他很是欣慰,于是提早下课让小追去找云胡玩。季知远则埋头在园子里做记录。虽说这个课题出现的原因是为了做个由头,但自己既然提出来了,做一做也无妨。冬日里,园子里的绿池几乎都凝固,没有水波流动,他正在记几处傍水廊亭的坐落特色,口袋里的手机却不适时的响起。他将手中的笔记本随意搭在石柱上,接起电话。是季盼山的来电。“怎么了?老爷子。”“你搞课题要搞到什么时候?”老人的声音浑厚。“怎么?想我了?”季知远的语气戏谑。他在旁人面前早已改了年少时候的吊儿郎当,显得稳重不少,但每每在季盼山面前,他总又会变得有些不着调。“小兔崽子……说正经的,你姑姑给你挑了几户人家相亲,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你什么时候有空,约着见一见。”“没空,不见。”季知远回答,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桥边的小鹅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