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翻了个白眼,脚步游移间便跃出两里地去,后面的人明知道自己追不上,却还是打死都不放弃,真真是个属牛的家伙。
安熠成闭目养神,祁月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询问道:“公子,我一个丫鬟跟你坐在车里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玄天在外面嘀咕道:“现在才想起了,反应还真是迟钝。”
“谁?谁说我迟钝?”祁月脱口而出的质问吓了玄天一跳,就连安熠成也是睁开了眼睛。
玄天的声音并不高,除了习武多年的人,是没有那个耳力能听到的,可祁月却是当时便捕捉到了玄天的话,而且还听的那么清楚。
安熠成虽然疑惑却并未开口,只是审视的看着祁月。
祁月伸手掏了掏耳朵,表示很疑惑道:“难道是我听错了?最近这是怎么了?耳朵还不好用了?”
见她这样安熠成又有些疑惑了,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祁月真的有过人之处?那晚河水里的奇异景象,又一次闯进了她的脑海里。
一男一女两个黑衣人坐在破庙里特别想抱头痛哭一场,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
这时一头戴斗笠的人突然出现在两个人面前道:“灵女有命,你二人办事不利速回总坛领罚。”
两个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像是解脱了一般,冲着那人说道:“属下遵命。”
那人见他二人如此脸色疑惑道:“人,真的那么不好找?”
两个人累的谁都不想说话,尤其是女的,有种想要把祁月抓过来撕碎的感觉。
像是从未见过自己人被折磨成这样,来人感叹着迈步走了。
破庙之中突然变得萧索起来,角落中那个乞丐女依旧盖着破布片子,像是在等待着谁的到来一般。
然而那个迟迟未到的人到底是谁那?
一夜惊雷雨未歇,南方终于还是没能控制得了水患,导致堤坝决了口子,一夜之间淹了三座城池,尸横遍野,满目疮痍。
灾情上报到京都城震惊了整个朝野,各家官员关门闭户,都准备看皇帝陛下怎么抉择,然后他们才好做出该有的样子。
然而当今天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只发了一道各地官员自行赈灾的旨意,除了每天上朝之外,还多了一个小爱好,那就是查阅边关将士的功绩,然后一一做出奖赏,因此国库大笔银子不是给了赈灾款,而是陆陆续续进了军营。
见皇帝都不着急,各家官员自然也就不急了,躲着不敢出门的终究还是见了太阳,怕捐款捐物的也敢出来遛鸟,赏花了。
安熠成愤怒的将急报拍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道:“他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抽走我的军权吗?竟然连百姓性命都不顾了。”
玄天低眉顺眼不知该怎么回答。
对于这种事似乎只有蔺晨公子有办法让自家主子消气。
见没人回答自己,安熠成这才发觉他早已不在京城了,叹了口气说道:“去调派南方水军赈灾。”
玄天为难道:“南方水军固然是没有问题,可银子并不好找。”
安熠成看了眼窗外踌蹴道:“先从水匪下手,其次便是个个贪污受贿的官员们,以及富家商户。”
玄天迈步想走,却还是转回身道:“蔺晨公子曾说过,江南水匪动不得,否则以后官船恐怕就危险了。”
安熠成抬眸看向玄天,蹙眉道:“你什么时候能学到玄冥的一小半,我也就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