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沂在她的专业上没反驳她,应了声好。
赵南星干脆利落地给他伤口打了结,低头去收拾药箱。
沈沂看了眼伤口,呷着笑道:“赵医生手法不错。”
赵南星将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手指一顿,随后话锋一转:“你要离婚吗?”
僵硬而直白。
沈沂的笑顿时僵在脸上。
赵南星的语气很轻,头也垂得很低,声音闷闷地:“沈沂。”
她认真喊他的名字。
沈沂应答:“嗯?”
“如果你要出轨,那先离婚。”赵南星说:“你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
沈沂:“……”
沈沂正想说什么,电话又一次响起。
那边儿催得急,说是当事人已经情绪不稳定快进急诊科了。
沈沂直接挂了电话。
赵南星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沈沂也随之起身。
他盯着赵南星看了会儿,不知该从哪里开这个话题,好似不管从哪里开,都在揭赵南星的伤口。
电话铃催命似地响起。
沈沂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在看到赵南星往书房走的时候,他忽地喊了声:“赵南星。”
赵南星侧目,一缕头发垂到脸侧,她伸手撩到耳后,“嗯?”
沈沂微顿,语气沉重:“我没喜欢别人。”
—
六个字就是沈沂能给出的最大解释。
但也足够。
可等他出门以后,赵南星才后知后觉地想:他昨天对商未晚解释得也比今天多。
怎么到她面前总是没话呢?
跟她没有共同语言?
也倒是有可能。
她俩喜欢的东西向来是背道而驰的。
她是医生,但沈少爷最不喜欢闻的就是消毒水味。
她喜欢白色,沈少爷柜子里一水的黑灰色,除了一些白衬衫。
她喜欢开着灯睡觉,沈少爷是有光就睡不着的人。
不过后来沈沂拗不过她。
因为她要抱着被子去客房睡,起初那段时间沈少爷便将脑袋埋在她发梢间。
赵南星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随后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意沈沂的想法。
他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自己对他也没要求。
家里太大,赵南星一个人打扫不过来,便从网上找了两个家政阿姨,她和沈沂的衣服都由她来清扫。
而在她把领带都整整齐齐拿出来的时候,手机微震。
沈沂给她转了十万块钱。
赵南星没数错,就是五个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