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南凭崖进门,曲太太便站起来,怒气冲冲地看着南凭崖:“你终于来了?”
“你最好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南凭崖在沙发上坐下,“为了你,我可是推掉了非常重要的约会。”
曲太太一拧身,含泪说:“川儿自杀了!”
“他现在还活着吗?”南凭崖问。
南凭崖的问话太没有礼貌了,这让曲太太尤其气愤。但她仍忍住掌掴南凭崖的冲动,生硬回答:“当然活着。”
“那不是好事情吗?”
“你……”
“看来他的心理状况不稳定,一定要找医生给他看看。”南凭崖语调四平八稳,“不过,我不是医生,你把我叫来也没有用。”
曲太太绷紧了脸庞:“是因为你反对他和谷熏恋爱,他才会这样的。”
南凭崖却很冷淡:“我可不敢肯定。”
曲太太咬紧牙关:“你不要老是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们家不欠你什么。虽然现在我们拿着你的钱过日子,但这不是我们欠了你,而是你在报答我们!别忘了,父亲死了之后,是谁抚养你、供书教学、给你过少爷日子?”
南凭崖无意与曲太太纠缠这些谁对谁错、家长里短的问题,只道:“钱还够花吗?”
“啊?”曲太太一怔,“什么?”
“我问你,”南凭崖道,“现在钱还够吗?”
“目前……”曲太太的气势又矮了一截,“可以支撑过去。”
南凭崖又说:“那就好。钱不够的话,再问我要。”说着,南凭崖站起来:“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曲川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证明他心理健康出现了问题,确实应该进行干预。我会给曲川安排一个好的心理治疗师。费用自然也是由我承担。”
曲太太也跟着站起来,紧迫地追问:“那么他和谷熏的事情呢?”
南凭崖说:“据我所知,谷熏不愿意和曲川复合。”
“年轻情侣闹别扭也很常见。”曲太太盯着南凭崖,“谷熏那边的意见先放一边,我就问你,现在是问你——如果曲川和谷熏复合,你会反对吗?”
南凭崖也盯着曲太太的眼睛:“我会反对。”
曲太太倒吸一口凉气:“你……你现在还反对?”
“我过去反对,现在反对,将来也会反对。”南凭崖坚定地回答。
曲太太简直不敢相信:“你疯了?你就那么不喜欢谷熏?”
南凭崖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转身就要走。却不成想,这次曲太太十分坚定,用力扯住了南凭崖的衣角:“你别走!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要你点头!”
南凭崖感到不耐烦,皱眉看着曲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