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移动多少距离,在她疑惑地眨了两下眼后,极缓的一阵前仰,车辆再度停下。
“吹感冒了?”秦利帆问。
如今后排只剩尹洱一人,她大可以窝躺着躲避头顶的风,亦或是缩在角落里躲避从正前方吹来的风。
她端坐着摇头,即便直说了自己没有,但秦利帆还是自顾自地嘱咐莫可琳将空调调高了一点。
山区经常没有信号,手机顶部显示一直在3g和无信号之间徘徊。
聊天界面还停留在寻攸骆说他下午要去给他妹妹开家长会。
尹洱并没来得及回复,瞅着想要发出的消息悠悠转过几圈后,又变为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您有一条消息未发送成功
您有两条消息未发送成功
之后是三条、四条
她实在闲得无聊,栗柏在谨慎地开车,莫可琳在使劲浑身解数地骂空气,顾声好像已经睡着了,秦利帆则躺在靠背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堵车了
—发不出消息
—你妹妹可爱吗,好想见见啊
—有点犯困了
—但是睡不着
—有点想知道你有没有再说些什么
—其实是有点想见你了
她低着头一刻不停歇地发着,直到不知什么时候扭回头来的秦利帆极其短促地唤了她一声。
“什么?”她没有听清,怕吵醒顾声睡觉也没敢问得太大声。
秦利帆又歪过身子离她近了一些:“问你什么时候开学。”
“九月多吧,还不确定。”
话题就这样终止,以含糊不清的回答,配合他摇摆不定的心。
这种场合并不适合说悄悄话,所以秦利帆低下头,将握在手里只是装样子用的英语单词书放下。
那急转弯完全狭窄的路面拥堵了多少车辆,直到下午四点,才跨过门槛,到达看起来也没多么好玩的地方。
水光殷殷,照的是临近落日的余晖。
天空一片湛蓝,连着绵延的山峰。
又确如秦利帆所言,出来就是为了游山玩水,再没其他更深远的意向。
所以顾声笑了笑:“可以去泛舟啊。”
下车后又步行了一段距离,晕车已经好了大半。
她一直是活泼的,只是不适应那种狭小又憋屈的空间,像是无数密集的白蚁在蚕食她总是跳脱的灵魂。
“说划船就好,还用什么泛舟啊。”秦利帆没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