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跑得也快!”姜八绺说完刚想那火柴,我一下就按住了他的手。
“师傅,你怎么知道那女鬼跑得快?”我斜着眼睛看着他。
姜八绺眼皮一番:“毛毛只看见个影子,你敢说她跑得不快?”说完强行拿走一根火柴。
“那女鬼对生产现场很熟悉!”不知为什么我叹了口气说道。
姜八绺深色一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递给我一只火柴。
我们手里已经有八根火柴了。我的心突然“砰砰”乱跳起来,甚至有种异样的感觉。
“那女鬼……身材一定很不错!”姜八绺笑眯眯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那红色的高跟鞋很俊俏,不是一般的肥粗大胖的女人能够穿得进去的。而能穿进去那鞋的女人也一定能够轻松自如地行走的。没见过哪个女人身材臃肿地穿着高跟鞋走路。臭美的不算!
就算她身材好!姜八绺又拿走一根火柴。
桌子上剩下九支火柴棍,我思忖着怎么能在拿一根火柴过来呢?平时我从来没玩过这游戏,现在才感觉“十八猜”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其中要有符合逻辑推理的奥妙,可我只能从所知晓的现象去探究。
我想了想,苦笑道:“那女鬼很爱美!”
姜八绺又点了点头,笑着说:“金雨,别看你平时心粗,可分析起问题来还不错!”说完递给我一根火柴。
之所以这么说我是有原因的。那次检查设备时候不是发现一个化妆盒么?紫色的带小镜子的精致铁盒。
“那女鬼不怕冷!”
我勒个去!姜八绺你也太能忽悠了?人怕不怕冷能看出来,感觉出来,甚至能问他“你冷不冷?”,鬼你也能看出来啊?更惶惑你还没看见过那女鬼是何模样呢!
“师傅,您这个可不算!难道女鬼告诉你‘我不冷’?”
“毛毛说女鬼可是穿着连衣裙的!”
我靠!可不是么,大冬天的穿着连衣裙的女人是不怕冷的。
“那女鬼有病,心理!”我也忽忽悠悠地笑着说道。
姜八绺忽然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您可别来神儿,我们可只是玩玩游戏,您老不是很无聊么,小的我陪您解解闷罢了。那女鬼心理要是没病的话怎么大半夜这身打扮就出来了?
桌子上还剩下六根火柴,我下意识地看看手里的五根火柴,咽了口吐沫,心跳更加剧烈!仿佛那答案就要浮出水面一般!
“那女鬼……认识我!”我的心忽然一紧。
这也是有理由的:如果不认识我,她是不会出现在我所在的地方的。在这个小值班室,虽然是毛毛看到的,但她是检查设备时候偶然发现的,而就我和姜八绺分析,那女鬼的脸是朝着我的值班室走过来的,毛毛只不过是看见了女鬼的背影罢了!还有,在荒郊野外一般的循环泵房值班时候,那“女鬼”也如影随形地跟着我!这些都说明那女鬼根本就认识我!我的手突然发抖,拿过来一根火柴来。
姜八绺忽然阴鸷地笑了笑。他从来不这么样子笑。我说姜八绺你缺德去!玩这破游戏想算计我是不?我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那女鬼压根就不是鬼!”姜八绺正色说道。我递给他一根火柴。
“那女鬼是人!”我说道。姜八绺给了我一根。
这不废话么?这世间除了鬼以外就剩下人了。您说还有动物、植物?我靠,人什么都敢吃!从海里的大白鲨到冬虫夏草,就恐龙蛋没吃过……
“那女鬼……是咱们班的!”姜八绺阴沉地看了我一眼。
我勒个去!别的班的人也没见过这样的女鬼啊!从来没听说过别的班组看到过什么女鬼,这事儿就我、毛毛和姜八绺知道!
我眼巴巴地看着姜八绺拿走一根火柴。
桌子上仅仅剩下两根了。我看着剩下的两根火柴眼睛发直,头疼欲裂,心下紧张,脸色发白,神色惊恐——似乎傻在那里!
“那女鬼……爱喝啤酒……神经兮兮……很黄很暴力……很邪性!”我把眼镜摘下来,用手使劲地揉眼睛,心里憋屈得想哭:那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就被我和姜八绺猜成了女鬼呢?
高挑的身材,婀娜的腰身,丰满的胸脯,白皙的脸庞,漆黑的眼睛,深邃的眼神,就是她!也是她,走夜路,穿红鞋,着旗袍,喝啤酒,放暖气,打诳语,扮鬼怪,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