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让人挨家挨户的搜,这才找到了你。”
方景天没有说明过程,直接说出了结果。天知道,他在看到那张纸条后有多着急,有多害怕,恨不能有滔天本领,将整个镇西夷为平地。
青苹苦笑,“其实我戌时那会儿就离了铺子,准备回来的。哪知刚走到街角,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在那间屋子里呆着了。四周门窗紧闭,想逃也逃不出来。”
“昨晚,你们没什么事吧?”方景天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一句话。
青苹脸红了红,有些不自然地答道:“自然没什么事的,不然我哪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没事就好。”方景天知趣地没有再问下去,然心里却是酸酸的。
那样的言语,那样的境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都能够想象得到,会是怎样的旖旎风光。可是她这样说,他也愿意去相信。
因为只有这样的答案,才是对她最好的结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即便是这样好的结果,仍是传出了那等不堪的谣言。
谣言是从吃饭的客人们的嘴里听来的。
谣言说,天财少女贞节有失,与陌生男子彻夜鱼水之欢。
方景天怒不可喝,动用一切力量彻查这件事的始末。
然而还没等他查出个头绪来,溪水镇再次爆出惊天大事。溪水镇首富杨家,一夜之间,各地二十间分店纷纷被砸,布料完全受损,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张家的二夫人江氏,莫明地生了一场怪病,浑身忽然没了力气,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张府的孙管家,大半夜地在自个儿的家里,被不明人士打成重伤,半身残废。
这三件大事,完全将之前对青苹不利的谣言彻底掩盖。
青苹可不认为这是偶然。
显然,方景天也是这么认为的。
“青苹,你觉得这会是谁干的?”
青苹摇头,随即轻笑,“我哪里晓得?不过,这人肯这样为我打算,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他呢。”
方景天犹疑半晌,忽然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觉得——会不会是华辰轩那小子干的?”
“华辰轩?”青苹不由愕然,“怎么可能?他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方景天忽然笑了,“看来你还不了解他。”
“哦,是么?”
“他其实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般不堪。在他内心里,也有着自己的鸿鹄之志,只是他的心结太深,难以振作而已。”方景天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紧盯着她,“青苹,或许你可以帮到他?”
青苹心里猛地一跳,难道这小子知道些什么,面上却故作淡然,“他自己都不振作,我一个外人,能帮到他什么。”
“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方景天讶然。
青苹装作不懂,“看出来什么?”
方景天涩涩一笑,“他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