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信彦用一场欢爱庆祝柳非君的败北,而秦致远则自从上了自己马车就一直冷冰冰的,让坐在马车外的秦松都下意识的闭嘴,不敢多言。
“秦松!”秦致远冷冷的声音传来,秦松立刻撩开帘子进了马车,他一直等着自己主子的召唤。
“主子!”秦松讨好的笑道。
“你都打听到了什么?”
秦松马上说道,“今天小六和大海似乎不太愿意和属下说话,”刚说完,看到秦致远脸色一冷,便赶紧接口道,“但是那个王崇文和属下说了不少。”
见秦致远没有打断,继续道,“他说,锦绣庄将来前程似锦。”
“哦?”秦致远皱了皱眉,“还有什么?”
“据他说,南城的织布商和染布商特别看好柳非君,恭迎给柳非君的价格是低的不能再低了,还有,说是那批残次布品也会做成成衣卖出去,不会烂在手里,此外,今天开业,他知道柳非君没有这一行的熟人,他以自己的名帖请了十八家布铺还有七家绣庄五家成衣店的老朋友前来!”
秦致远笑着眯了眼,但是笑意不达眼底,刘非君真是请了个好帮手,时时刻刻为他算计。
“主子,这个王崇文把底都透露出来,是不是想要向主子靠拢啊?”秦松想了想,问道。
秦致远又开始摩挲手上的扳指,表情满是嫌弃,“他确实是故意通过你的嘴告诉我,但是不是想要拉拢,他是在替柳非君算计。”
见秦松一脸的疑惑,秦致远继续道,“锦绣庄藏了一个马家的人,如若没有得力的靠山,早晚也只是替他人做嫁衣!”
秦松一惊,马家人?此时正在风头浪尖的人,“那主子,您千万不要接,现在马家案子虽然翻了,可是属下觉得不妥!”
“不接?现在估计柳非君正着急忙慌的将秦家堡的标记刻在锦绣庄的牌匾上呢!”秦致远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柳非君真是不吃亏,看着好像他白得了三成,可是秦家堡的标记却早就超过了这三成的利润。
秦松一愣,看向秦致远,“主子,这个案子可还没有压实呢!”
“哦?说说你的看法!”秦致远一本正经的问道,话匣子也知道用脑子了?不错!
秦松没有注意到秦致远眼中的调侃,马上说道,“马家案子是被其他案子带出来的,迫不得已,皇上才为其平反,可是大周朝没有过这种的先例,就算是冤案也不会由定案的皇上翻盘,这次皇上是逼不得已,虽然都说皇上圣明知错就改,可是皇上到底怎么想没人知道,反正如果是让我自己打自己的脸,就算是做了,心里也一定恨的要命!”
秦致远点点头,确实,大周朝没有这样的先例,马家算是独一份。
见秦致远不说话,秦松又道,“马家虽然不是什么起眼的人物,可是一旦出来,就一定会引起有心人注意,特别是”停住了声音,伸手比了一个数字。
秦致远笑了,点点头,“知道用脑子是好事!”
秦松一愣,不由得脸红了,自家主子是什么人?别人算一步,他要算上九十九步,最后一步不是不算,而是算计出来给敌人走得。
“你说的确实对,马家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但是却不会有大的波澜,马家一案就像你说的还没有压实,此时浮出水面,很多人即便是想动,也不敢伸手,皇子虽然有权势,但是也要看最上面那位给不给,不给就不能出手,出手就是犯了大忌。”秦致远冷冷的说道秦松不由得脸色变得难看,“那主子你……”怎么还出手?
秦致远看了秦松一眼,冷哼一声,“我能动,他们却不能动,因为我还是个商人!”
秦松松了一口气,忽然笑了出来,“主子,如果说现在都没人敢动的话,柳非君岂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白白给咱们送上门。”
“确实!”见秦松笑的开心,秦致远又道,“不过,柳非君的目光不会这么短浅,他看的更远,现在没人敢动,不代表以后没人敢动,等到锦绣庄扬名大周,到时候眼红的人多了去了,等到惹上不该惹的人,再到处拜神,三成利润都没有人接。”
秦松脸一沉,“那柳非君还是占便宜了?”
秦致远点点头,长远了看,确实如此,“柳非君不仅是个聪明人,还是个特别狠的人,壮士断腕的气魄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说完,秦致远闭上了眼睛,靠在马车上不再说话,秦松识趣的闭了嘴,挪到了马车外,给自家主子腾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