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芝连忙脱掉自己的靴子递给他:“你穿我的进去。”
“那你怎么办?”他的脚小,灵芝哥肯定穿不上自己的鞋。
“别管我了,你先进去别耽误了考试时间。”
徐渊咬了咬牙,换上刘灵芝的靴子重新检查,这次合格了可以入考场。回头看了眼刘灵芝,见他只穿了双亵袜站在雪地里。
“你赶紧回家,别着凉!”
“不用担心我,快进去吧!”
刘灵芝拎着徐渊的靴子走出来。
刘翠花和刘老汉连忙凑过来问:“你咋把大郎的鞋拿出来了?”
“这鞋底太厚,考官怕有夹带不让他进去。”
刘翠花懊恼的拍着大腿:“都怪我,怕他着凉还特地缝得厚实,差点害了大郎!”
刘老汉心疼儿子:“快回家吧,你这光着脚别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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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考场徐渊找到自己的号房,狭小|逼仄的号房里有一张桌子,后面是一条一尺多宽的长凳子,白天可以坐着答卷,晚上睡觉当床铺。
靠墙的角落有一个恭桶,小便自己在号房解决,大便要由同考官陪着去茅房。
徐渊这间号房分的位置不太好,离着茅房有点近,幸好是冬天味道不算大,若是夏天非把人熏晕了不可。
号房里还有一个半尺高的小炉子,可以用来取暖烧热水。
有衙役拎着炭火过来,每个号房都能分到一小块燃着的炭火和一筐黑漆漆的煤球,这些碳能烧到明天早上。
徐渊把炉火点燃放在自己身边取暖,等着考官第二次检查。
会试比乡试还麻烦,前前后后检查三四遍,检查完毕,主考官里开始宣读圣旨。
全都准备完已经过了晌午,中午休息半个时辰,下午开始分发试卷正式开考。
同往届一样,会试的第一场考经义,题目选自四书五经,这个是徐渊最拿手的,他仔细审读完试题,开始磨墨,一边研磨一边在心中构思如何解答这道题。
待墨磨好了心里中也答的差不多了,开始在草纸上写了起来。写了没一会,砚台里的墨就冻上了,还得放在小炉子边烤化了再继续答题。
到了傍晚风越来越大,天气也越来越冷,号房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喷嚏和咳嗽声。
徐渊把写完的草纸和卷子折好放进考篮里,炉火敞开烧了锅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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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彻骨的冷,今年会试几乎是这十多年最冷的一次。
陈英揣着手看着窗外,呼啸的北风吹得窗棂烈烈做响。
沈仲卿道:“钦天监说明日有雪,今天温柏开考,不知道能不能熬下来。”
陈英也在担心,现在不是冷不冷的问题,如果气温继续下降,有可能会冻死人。
前朝有一年科举,会试时正逢大雪,一夜之间冻死了上百个考生。正是从那年开始,号房里多了个取暖的炉子。
沈仲卿道:“这么冷的天,那小炉子恐怕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陈英叹了口气:“只盼着温柏能多抗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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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申时,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整个考场里都是簌簌落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