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当然是故意的。
她事后回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放弃对白旬的怀疑。
毕竟,白虎大人那么清高的一个人,却一个劲儿的夸白旬好,说白旬是最适合主子的,想想就觉得反常。
这不明摆着白旬为自己刷好感嘛。
虽然搞不懂白旬为什么要隐瞒自己就是白虎大人的事实,但她认定了两者是同一个人,那她肯定要找出证据来。
再说了,她也没撒谎呀,只是没把话说全而已,她最近记忆力不太好,自己也很苦恼。
“白旬大人,主子说让我挑几只幼崽过去给她暖被窝,你说我挑哪只好呢?”阿音笑得特别诚恳。
白旬有苦难言:“不是说了,要最肥的,毛最长的。”
阿音应了一声:“我马上就去准备热水,一会儿还要麻烦您过来一趟,我一个人可洗不了这么多。”
这就过分了啊,你不仅帮着她找幼崽跟我争宠,我还得自降身份去给他们洗毛。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白旬的心里是拒绝的,奈何阿音又进去和夜离说了一声,说她和白旬去给幼崽洗澡了,让她找不到人别着急。
无法,他只能委委屈屈的跟在阿音身后,拼命的瞪着人家的后背。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他有点想念以前的阿音,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靠近也不敢,远远看见就恭敬的低下头……
现在倒好,直接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这人啊,真不能惯着,越惯着她就越是得寸进尺。
白旬咬牙切齿的想。
“怎么了白虎大人,哎呦,说错了,怎么了白旬大人,哎呀,这不能怪我是不是,白虎白旬,就差一个字。哎呀,白虎大人应该也姓白吧,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阿音那贱兮兮的小眼神落在白旬身上,一副就等着看他笑话的表情。
“什么白旬大人,好好说话。我就是不明白,你是不是跟夜离说了那只白虎什么坏话,怎么她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白旬豁出去了,就算被阿音抓住不放又怎么样,他一定要弄清楚。
弄不清楚,他都睡不着。
“哦?你说这个啊,其实也没什么啦。你不知道那只白虎有多讨厌,拽不拉几送主子回来,还不耐烦的说让主子不要再找他,需要他的时候他会出现的。你说,这不欠扁吗?跟谁稀罕找他一样,我们主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死赖着他不放?笑话。”
将夜离的心理描述得活灵活现的。
白旬都快气死了。
话是没错的,但是他当时有不耐烦吗?他有拽不拉几吗?
对上阿音那一副耍赖的表情,白旬要是不知道自己被坑了,那就真的是脑子有坑了。
“怎么了?你好像很生气。”阿音明知故问。
白旬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当然生气了,那白虎是不是以为夜离想赖着他?他想太多了吧,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夜离是我的,她怎么可能惦记他一个兽人?想太多。”
阿音欸一声,心说不是啊,不是这个反应啊。
但是看白旬那一脸与她同仇敌忾的样子,紧接着又将白虎兽人贬了个一文不值。
她还真不确定了。
有哪个兽人能这么说自己啊。
不太有。
尤其白虎兽人那么清高傲慢的性子,和白旬这沙雕有点不太像。
“早知道那白虎就在雾山上,我就先把人找出来教训一顿,让他换个地方,别在那儿碍了阿离的眼。”白旬又义愤填膺的说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