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旬气死了。
那姑娘也是个不怕事儿的,转过身就跟其他人说了这事儿,一群人把白旬笑话了个遍。
等白旬再次回到夜离身后,夜离就见这男人耷拉着肩膀,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白旬更幽怨:“我就这么没用,还能让人欺负?”
夜离白了他一眼:“那你装什么可怜?”
害她差点都忍不住给他呼噜呼噜毛了。
瞧那可怜的样儿,就是白旬下一刻扑进她怀里哭她都不觉得意外。
白旬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委屈。
明明就是他的配偶,但是别人却没有一点顾忌,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还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完成结契典礼?
“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办?”本虎特别想要一个名分。
“什么婚礼,再胡说我揍你。”
明明说的是再胡说就揍,但是他都还没开口呢,夜离就已经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
不疼,但是委屈。
你压根就不想给我名分。
你只想白嫖。
之前还觉得夜离心里惦记着兽形的自己,心里有恃无恐。
但是自从上次自己兽形送她回部落之后,每次一谈起大白,她就没有好脸色,特别不耐烦,特别讨厌,特别反感的反应。
兽人不行,人不行,那怎么才行。
白旬不说话,只眼巴巴望着他,整个一个被人欺负了还无处可说的小可怜儿。
“正常点儿,不然滚一边儿去。”夜离受不了一个大男人作出一副可怜相,尤其是白旬的长相本来就邪气,这么一装可怜,可怜指数就更上了一个档次。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穿裤子无情,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白旬:可不是嘛。
“怎么了?”安卡达不知什么时候也凑过来,一脸关切的看着白旬。
变脸一样的速度,白旬脸上的可怜相顿时就消失无踪,端起一副高深莫测的面孔。
“没事儿,我们在谈事情。”
安卡达看了他好一会儿,心里禁不住惊叹。
这人啊,谎话张口就来,面不改色,实在是兽人之楷模。
“别管她,耍小性子呢,小屁孩儿。”夜离一脸无所谓,完全没把白旬的神经质放在心上。
白旬的眼里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但是接触到安卡达的目光之后立刻又收敛了起来。
“呵,我是小屁孩儿,那他是什么?”二十八岁的老头子。
白旬眼里满是讥讽。
“他?青年才俊啊。”
夜离看向安卡达,眼里满是赞赏,安卡达坦然的接受她的赞美,深以为然。
“他怎么就是青年才俊了?不是老头吗?”比他大了九岁。
“你傻啊,二十八岁,黄金年龄,什么老头……”夜离搞不懂白旬杵这儿干嘛。
哥们儿,别入戏太深啊,咱只是相互打掩护而已,这种时候不需要你,请你离开好吗?
没点眼力见儿。
夜离眼里的嫌弃实质一样落在白旬身上。
撒娇,装可怜,不是小屁孩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