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工休息室里出来,哈利仍然有些闷闷不乐,以往,克罗莉丝就去安慰他了,然而,她还沉浸在美姨的极致惊吓中,根本顾不上他。
小时候,因为美姨,她一度不敢喝水,实在渴的受不了,才以“吓死总比渴死来的壮烈”的心思靠近了生命之源,大一军训时,室友杜颖提议重温经典,她作死地同意了,然后……
美姨就从她的童年阴影变成了成年阴影。
“你们看见我怎么拿下那个女鬼的吗?”西莫嚷嚷着说。
“还有那只手!”迪安挥舞着自己的手说。
“还有戴着那顶帽子的斯内普!”
“还有我的木乃伊!”
“真不明白,卢平教授为什么会害怕水晶球呢?”拉文德若有所思地说。
“这是我们上过的最好的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不是吗?”罗恩兴奋地说,这时他们正走回教室去拿书包。
“他好像是个很不错的老师,”赫敏赞许地说:“但我希望我也有机会对付那个博格特——”
“它在你面前会变成什么呢?”罗恩笑嘻嘻地说,“是一份没得着满分、只得了九分的作业吧?”
赫敏瞪了他一眼,问克罗莉丝:“你的博格特是什么?看着怪渗人的。”
“啊,和西莫一样,一个女鬼。”
“如果我一回头,发现一个女鬼趴在我身上,我也会吓坏的。”罗恩说。
很快,黑魔法防御术就成了大多数人最喜欢的一门课程,只有德拉科·马尔福和他那帮斯莱特林的同党还在说卢平教授的坏话。
“看看他的袍子成了什么样儿,”卢平教授经过时,马尔福故意说得让别人都听见:“他穿得就像我们家以前的小精灵。”
除了他们,谁也不在意卢平教授的长袍打着补丁,已经磨损得很厉害。他接下来的几节课也像第一节课一样生动有趣。学完博格特,他们又学习了红帽子,这是一种类似小妖精的丑陋的小东西,潜伏在曾经流过血的地方,如城堡的地牢里、废弃的战场的坑道里,等着用大棒袭击迷路的人。红帽子之后,他们又开始学习卡巴,一种生活在水里的爬行动物,模样活像长着鳞片的猴子,手上带蹼,随时准备掐死在它们的池塘里涉水而过的毫无防备的人。
纳威估计已经上了斯内普的暗杀名单,女装斯内普的事情已经传遍了霍格沃茨的各个角落,纳威和莱福的日子格外艰辛,克罗莉丝也不管学院分了,每节魔药课都会帮助纳威逃脱斯内普的毒手。
选修课里,麻瓜研究十分简单,算术占卜因为克罗莉丝的计算能力十分优秀(比起连九九乘法表都不知道的同学),也还算轻松,古代魔文就吃力的多,幸好有赫敏帮忙。
神奇动物保护课的话,在充满刺激的第一节课之后,这门课就变得特别乏味了。海格似乎失去了信心。现在,他们一节课又一节课地学习怎样照料弗洛伯毛虫,这种虫子肯定是世界上最没趣儿的动物。
“为什么要费事照料它们呢?”罗恩说,他们刚才又花了一个小时把切碎的生菜叶塞进弗洛伯毛虫细细的喉咙里。
魁地奇赛季正在临近,一个星期四的晚上,格兰芬多球队的队长奥利弗·伍德召集大家开会,讨论新赛季的战术。
“要赢得魁地奇杯,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他在队员面前大步踱来踱去,对他们说道:“这个学年结束我就要离开了,再也不会有另一次机会了。
“格兰芬多已经七年没有赢过了。是啊,我们是世界上最倒霉的——受伤——接着去年又取消了联赛……”伍德咽了口唾沫,似乎想起这些往事仍然使他哽咽:“但我们同时知道,我们是全校最好的——最棒的——球队。”
说着,他把一只拳头砸在另一个手心里,眼睛里又闪出过去那种狂野的光芒。
“我们有三名最棒的追球手。”
伍德指着艾丽娅·斯平内特、安吉利娜·约翰逊和克罗莉丝。
“我们有两名不可战胜的击球手。”
“打住,奥利弗,你说得我们怪不好意思的。”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异口同声地说,假装羞红了脸。
“我们还有一位从来没输过比赛的找球手!”伍德继续说道,用一种激烈而骄傲的目光瞪着哈利
“还有我。”他好像后来才想起来似的补了一句。
“我们认为你也很棒,奥利弗。”乔治说。
“呱呱叫的守门员。”弗雷德说。
“关键在于,”伍德接着说,一边又踱起步来:“最近这两年,魁地奇杯上应该写着我们的名字。自从哈利入队以来,我就一直认为这是十拿九稳的事。但是一直没能如愿。我们想看到自己的名字写在杯上,今年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伍德说得这么悲壮,就连弗雷德和乔治也为之动容。
“我们会成功的,奥利弗!”安吉利娜说。
“肯定成功。”哈利说。
“今年肯定把魁地奇杯捧回来!”克罗莉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