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可是她这辈子最痛的伤疤。
当年她想尽一切办法嫁进来,可宴国怀始终没有搭理。
哪怕自己为他生过一个儿子。
后来她好不容易想办法把宴九赶出去,却不想最后被宴九摆了一道,逼得宴国怀不能离婚,否则拒绝透露部队任何消息。
以至于这些年来她虽有宴家主母的头衔和权利,却始终没有最为正式的名分。
现在被人这样直接明晃晃地戳破,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住。
“宴九——!”
一阵破音的尖叫,就看到孙舒秀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足以可见,她此时承受着多大的愤怒。
偏偏,宴九冲她微微一笑,“怎么?夫人,我说错了吗?”
“你……你!你怎么敢!”孙舒秀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胸口更是起起伏伏,显然是气大发了。
然而宴九并不搭理她,只是对刘嫂说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否则……”
那未完的话让刘嫂的面色几乎僵死,连忙坦白道:“是夫人,是夫人让我这样做的!她说大夫人一发疯就没有办法控制,让我给她喂点镇定药,让她天天睡着,这样老爷就不用为大夫人心烦,而且我们也能少受点罪。”
“你胡说!”孙舒秀脸色惨白地呵斥道。
刘嫂在那瓶药的威胁下,也顾不得了,一咬牙地全都说了出来,“我没有胡说,这药还是按照夫人的意思去宴氏名下的医院去拿的药,那位陈医生可以作证。”
宴九冷笑着对傅司说道:“去把那位陈医生给我带过来。”
傅司点头,亲自去医院抓人。
可怜那位陈医生正在门诊部给病人看病,结果被傅司直接二话不说地拎着后衣领就把人带了回去。
只是在回去之前,他已经提前在车里亲自“提点”过这位陈医生了。
吓得那位差点当场尿裤子。
以至于当他穿着一身白大褂丢到了刘嫂旁边的时候,被宴九质问的时候认不认识刘嫂的时候,忙不迭地一个劲儿点头。
“认识,她曾经来我这里拿过镇定药。”
“那她有没有说给谁吃的?”宴九问道。
“说是给那个疯子……”那位陈医生说到一半立刻噤了声,继而改口:“说是给夫人吃的。”
“镇定药是处方药,没有授意,你怎么敢随便把这种药大量流出。”
“因为……因为……”
那位陈医生畏惧傅司的手段,但同时也怕得罪孙舒秀,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地往她那边瞟去。
坐在轮椅上的宴亦陌看到此时这一幕心里多少已经明白一些。
肯定是自己的母亲想要弄死对方,结果被宴九给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