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杨木木是没爸没妈,有过总好过一出生没有啊。
杨木木还是无法避免的被几个孩子劈头盖脸拳打脚踢的揍了一顿。
小月吓得站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跑去央告院长妈妈。
院长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和小月赶到。
孩子都散开,只剩木木一人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眼角挂着泪珠,牙齿紧咬嘴唇。孩子委屈的颤抖不哭出声来。
当晚小月背着其他人,神秘的摊开小手掌。
上面静静躺着一小块布丁蛋糕。
"木木,你快点张嘴。"小月一脸笑容。
木木委屈的摇摇头,小月定是自己舍不得吃,留给她的。
小月撩起袖口,给木木擦擦脸上的污渍。
"乖,张嘴。"小月撅起小嘴,一脸不悦。
木木只得乖乖张嘴。吃下有点捏变形的小蛋糕。
后来,小月在一个陌生男女的陪伴下,来到杨木木面前,抿着嘴不说话。
"你看这孩子淘的摔满脸是红,你看咱们小月啊,多乖,又不爱说话。"
那女人眉飞色舞的摸摸小月的头,得意的对男人笑。那穿着斯文的男人轻巧点头。
小月紧紧握住杨木木的手,想要流泪努力控制泪水。
"木木,我要被领养了。这个给你。"
小月拿出一小袋包装精致的蛋糕放在木木床边,强努出一丝笑容。
那一抹笑得难看的样子木木这辈子都记住了,诚惶诚恐,生死不敢忘。
后来这个叫小月的孩子走了,杨木木的蛋糕也被那帮大孩子们给抢了。
一切都像破了泡的金鱼,来不及难过,抓紧再吐出一个泡。
多年以后杨木木能自食其力上了大学,有天闲来无事的时候翻开新闻,眼睛被刺痛的像是要瞎掉。
不管是打了马赛克也好,还是用白布遮住也好。
杨木木认得那就是小月,一样的酒窝,一样的笑容惨淡。
那道貌岸然的杨父,兽性般的畜牲侵犯了她。小月以前就曾说过,她无父母,倘若哪天出了什么事儿,没人会深究,表面功夫再足,都抵不过一沓钱。
小月自知诉苦无门,便割下他的兽根,让他断子绝孙的更彻底。
小月还是死了,让那男人活活掐死。
带着诡异笑容的死去,嘲笑这些活得不能通透干净之人。
杨木木曾经得过一段时间的抑郁症,就是在这件事之后。
看到阳光就会眩晕的要死掉,看到年轻貌美的女子走在街上,就会联想到,若是小月活着会不会也这般美貌。本来她从小就是美人儿坯子。
杨木木会在深夜呼吸着冰冷的空气,使足力气敲诈小卖部的门,只为要一杯劣质辣口的白酒。
满世界像孤魂野鬼般游荡,被保安大叔逮到好几次。
慢慢的现实问题就来了,五块钱一天该怎么花,养不起自己的肚子。
杨木木依旧一脸淡然跑到酒店去刷盘子,一天工作十三个小时,拿五十的工资。继续在在家窝着,蓬头垢面喝酒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