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几天,彝族长自瘴气弥漫之处归来。
一进营帐,便第一时间便来到梁二所在的帐篷。
“大兄,”梁二正在喝药,听到动静抬起头。
“你怎么样?”
彝族长朝接过药碗的柳福儿点头,来到近前,端量还虚弱的靠着迎枕的梁二。
“除开有些累,其他还好。”
梁二面色泛白,面颊凹陷得厉害。
柳福儿起身,挪去一旁。
彝族长坐定,搭上他脉腕。
扶了会儿,他松了口气。
虽说看起来还病怏怏的,但是脉却是强了许多。
“怎么回事?”
到这时,他才想起发问。
梁二瞟向柳福儿。
“是她带着人把施虫那人寻来了。”
彝族长动容,转头看柳福儿。
要知道,刘家既然实施那诡计,定然就会想法把人藏好。
能把人寻来,本事可见一斑。
柳福儿浅浅的笑,很是文静娴雅。
“辛苦弟妹了,”彝族长道。
“自家事,不辛苦,”柳福儿笑着施礼,往外行去。
见她出去,彝族长道:“你这妻室不错。”
梁二苦笑。
旁人家的娘子,嫁到夫家都是养尊处优,每日只需烦心赏花赴宴,打扮添装。
他的娘子却要殚精竭虑,为他们筹措所需物资,且还时常的颠沛流离,为其平定事情。
与梁家,与他固然是好。
可对她,却实在不公平。
梁二心里酸的厉害,只得轻叹一声,缓解心头的沉重。
彝族长瞥见他那缕不经意流露的忧伤,忙转移话题。
“这次你猜我寻到什么?”
梁二转眸。
彝族长笑道:“我在那儿寻了个味甚是怪异的药草。”
“我在那儿试了下,似乎对那片瘴气有奇效。”
“当真?”
梁二顿时精神一振。
彝族长点头,“不过我身边带去的都是我们族里的。”
他道:“你也知道,我族里的与你们这些人不同,所以我又寻了些回来,想在这儿试试。”
“好,好,”梁二两声说着,喜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彝族长很理解。
毕竟,梁家大军在此盘桓太久,耗费的人力物力实在太多,就这么回去,怕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