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彝娘子问。
“是这样,”书吏道:“早前唐氏拉拢了几家,昨日她离开,但这几家似乎并没有异动。”
“也或许是他们不曾得到消息。”
“今天又出了这事,所以我想,”书吏看彝娘子,拿不住这事跟她说完,她能不能做主。
“自然是收拾了,”彝娘子很是理所当然的答着。
书吏眨巴下眼,看她。
“怎么?不行?”
彝娘子反问。
“自然可以,”书吏赶忙答。
“只是,这几家都是世居此地的世家,若是全数清理了,动静定然不小。”
或许还会牵扯汴州之外的其他世家。
“这样,”彝娘子道:“那就关起门来就是了。”
她的想法十分简单。
既然动静太大,关起门来,动静肯定就就小了。
“娘子说得是,”书吏心里苦笑。
只觉自己是鸭同鸡讲。
屋里传来些许的动静,书吏动了动耳朵,往门边望去。
彝娘子急急奔回屋里,很快,她重又出来。
“叫你进去。”
书吏拱手,赶忙跟着彝娘子来到床边。
失血加上重伤,让汪四郎的脸色十分难看。
书吏担忧的看着他,道:“郎君可还好?”
汪四郎扯了嘴角,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道:“适才你所言,她与我说了。”
“依你的意思,是想怎么办?”
书吏嘴巴张了张,拱手道:“能在危难之时抛下,独自求贵的,小人以为不可留。”
汪四郎点头,道:“既然你心里已有盘算,那就去做吧。”
他道:“若事后有人追究,寻我便是。”
“是,小人这就去办,”书吏拱手,快步离开。
彝娘子关上门,转头看他。
怎滴同样的话,她说的,那人就那副嫌弃表情,他说,就一副得了金言玉语似的。
汪四郎闭上眼,养神。
彝娘子走过来道:“喂,那人怎滴那么听你的?”
汪四郎睁开眼,瞥她一眼,重又合上。
彝娘子磨了磨牙,转头去外面。
小药童正在煎药,她寻了把黄连,扔了进去。
药童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