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刚重生就被扔到地牢里,那些负责看守的人自然也不会和他们这些货物主动搭话。
为了排解寂寞,也为了稳定精神状态,不在这绝望的环境下崩溃,姜年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
“已经通过这几天的实验,基本得出这具身体的抗性,耐受力,速度和痊愈时间了。
是时候进入下一步计划,可以适当对那些人表示弱势,换取训练机会,但必须注意,内心的基本原则不可被动摇。。。。”
姜年若有所思地低语。
哒哒哒。。。。
就在这时,地牢外传来了脚步声,姜年闭嘴眯眼看向拐角处火光逐渐明亮的地方。
机会来了。
拐角处露出了一张沉默麻木的面庞,来者看起来有二十几许,正该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但那张粗糙风霜的憨厚脸上只有死水一般的沉重。
他的手里端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堆着米饭和肉类,腰间别着玉葫芦,姜年知道那里面是掺了药材,用来强健筋骨的酒。
食物放在托盘里,而不选择碗,且没有餐具。
一是一种精神上的暗示,让货物像野兽一般只能粗野的使用双手和嘴进食。二是这能践踏对方的自尊,长久则会让目标越来越接近野兽思想,灭绝人性。。。。
而药酒除了用来辅助吞咽,还有提升货物品质的功效,为初步驯化后的训练打下基础。
那沉默的青年放下了吃食,又把腰间酒壶拿下通过地牢的小窗递进来。
随后静静地站在一旁,布满血丝的双眼阴郁地盯着黑暗中的轮廓。
他的心里满是惶恐和愤怒,再过去数日的喂食中,这个编号为一的货物是叫他们这些低等的饲养侍者最恼怒恐惧,也最不敢惹的存在。
她对进食并不抗拒,但喜欢挑刺找事。
她并不会在饥肠辘辘之时,像其他低级货物一样疯狂进食。而喜欢不断的和饲养者说废话,挑衅或者恶作。
这对于这些被下了死命令不许和货物有任何交流的他们来说,是很麻烦的存在。
该死,这次她可别问什么“月俸多少,待遇如何”“有无娶亲,家中几人”这类扎心窝子的问题了!
男人是被骚扰过的存在,今日正好轮到他,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就好比现在,那头狡黠的野兽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面前的饭食香气没有勾动她的内心,但是他听见了衣料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好似一条蛇从黑暗中蜿蜒而来。
这个男人蓦然地紧张了起来。
“啊啊。。。。”喑哑的声音响起,男人悚然一惊,却还不得不强迫自己盯着铁牢内部。
他必须盯着对方把食物完完整整的吞下去,保证对方不会因绝食而死。
朦胧的火光抹开一点黑暗,勾勒出苍白的侧脸,墨黑明亮的眼睛瞧着他:“你是三天前的老赵,还是六天前的阿钱?”
男人撇过了头,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但他心里也明白,这人待会一定会没完没了的说。。。。哎?
他看见一只苍白瘦削的手抓住了一团饭,然后缓缓地塞到嘴里咀嚼。
今天竟然这样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