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愤怒的训斥道:“当初是你死乞白赖的求娶人家,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摆给谁看?”
“谁一辈子还不会犯错!我这还不是想知错就改,可是你们不让,非要我一条道走到黑!”
“你个孽徒,当初就应该让你被逐出师门!”
“你别光说不练,赶紧逐,最好今晚就把这事办了!”
一个脑袋慌慌张张的出现在门口,扯着嗓子喊:“三长老!陈硕师兄!掌门让你们速去二长老的院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猜出来这大半夜能出什么事?难道凌思源逃婚了,如果真是如此,陈硕要亲自做一个奥斯卡小金人送给她!
这些天她将一名手无缚鸡之力,面对命运无情捉弄只能苦笑着接受的怨妇形象,演绎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想到这里,陈硕充满期待,马不停蹄到达了二长老。看二长老眉头紧锁的样子,陈硕努力按捺住自己的表情,尽量表现出关切的问:“二长老,是不是凌思源出事了?”
神情恍惚的二长老突然听见陈硕的声音,似乎回过神来,缓缓的点点头说:“刚才思源正在试穿喜宴的婚服,突然晕过去了。大夫在里面呆了半天也不出来。”
放以前陈硕可能会控制不住表情的笑出来,经过上次和凌思源深聊后,蓦地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情,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
此时梦想破裂的陈硕只能站在一边干等,回头却看到莫风也急匆匆赶来的身影,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上前去问好:“大师兄,你来了。”
莫风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声音,神色慌张的朝内室张望。
“大师兄,没事的。她好像试衣服太激动晕过去了。”
此时,大师兄转过头无奈的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没心没肺?这样也好。”
一头雾水的陈硕耸耸肩,不然呢?让人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撞才是关心的表现,那样的演技更浮夸好吗!
屋内的大夫终于脚步虚浮的走出来,脸色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先是怜悯的扫了一眼陈硕,接着才凑到二长老身边低语。
“什么?中毒了!能查出来是什么毒?有没有解药?”二长老整个人都慌了神,紧紧抓住大夫的胳膊。
“二长老,这个毒怎么解必须要问先陈硕的意思。”
正惊讶于凌思源这个倒霉催的,动不动就被人下毒。突然被点名的陈硕瞪大双眼望向大夫,莫名其妙的问:“又不是我下的毒,我怎么知道怎么解?”
“凌思源有孕了,如果服用解毒的药对胎儿有很大的风险。”
所有人都被定住身形,大厅内静得似乎都能听见门外秋风扫落叶的声音。
“混账!给我跪下!”师傅突然爆发出惊天怒吼。
陈硕吓得膝盖一软,近乎匍匐到地上。与此同时,大师兄也跪了下去。师傅怒火中烧的喊:“你这个混蛋东西,竟然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还有莫风,你作为大师兄难道不会教导他俩礼义廉耻!来人,把他俩都绑起来。”
此时,陈硕脑子里嗡嗡地回响“凌思源有孕了。”但是,自己绝对是清白的啊!谁知道她哪里弄来的宝宝啊!要不然还是实话实说,争取宽大处理。
“师傅,我……”
“掌门师傅、二长老、三长老请恕罪,这个孩子是我的。”
这峰回路转的太刺激了,陈硕发自内心的钦佩凌思源这层出不穷的作死方法,简直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然而眼下却不能有任何喜悦的表露,但是让他表演带绿帽子的愤怒新郎也是强人所难。他只能努力僵化自己的五官,尽量贴合现在尴尬的场景。
“莫风,你不要随便扛责任。思源可是陈硕未过门的新娘子。”二长老意有所指的提醒。
置身事外的陈硕疑惑的看了一眼二长老,她是不是老糊涂了?莫风这么一表人才愿意和凌思源喜结连理,不是应该放鞭炮庆祝,怎么听出来有点扒着自己不放手的意思!
“莫风知错,愿意领罚,只求掌门能成全我俩。”
这是在场的人把目光都投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掌门身上,他叹了口气说:“先把毒解了再重长计议。”
听这意思还不打算解除婚约,吓出一身冷汗的陈硕立马蹦出来喊:“明天就要拜堂,这全派上下张灯结彩的不能白准备,咱们还是今晚就把事情说清楚吧。”
大家对于陈硕穷追猛打的作风很看不上眼,最后师傅打破僵局,语气充满疲惫地说:“明天正好八月十五中秋节,热闹一下很正常,至于婚期就延后吧。”
“不行,我就要嫁给大师兄!”凌思源一脸惨白的扒在门框上,声嘶力竭的喊着。
“思源!闭嘴!”二长老一挥衣袖带着灵力的风竟然掀翻了她,即使倒在不起仍坚持不懈的喊:“不让我嫁给大师兄,我就去死!”
二长老上前一步,凶神恶煞的表情似乎打算送她上路。就在陈硕眼睁睁等着人间惨剧的发生,掌门突如其来的威压镇住在场所有人。
“你确定无论如何都要嫁给莫风?”话语中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