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天示郎不有惊呼道,他和桐生手上的可不只是一根木棒和一个饭勺,而是经由王悦淬炼过的斩魄刀,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洞穿?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利捷反问了句,继续说道:“我说过,贯穿那家伙身体的并不是子弹,所以不管你们在他前面设置多少层屏障,都是没有用的。”
他很清楚被完全洞穿了心脏的王悦再无生机可言,而哪怕对方能够活下来,在他看来对自己也没有半分威胁,所以也就不再遮遮掩掩,把他究竟是怎样杀了王悦的方法向天示郎二人坦诚了出来。
“我的圣文字为X,能力名称为万物贯通,并非是射出子弹,而是枪口与目标之间的一切事物,都会被贯穿。”利捷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像是下达命令似地说道:“所以你们不如排成一列吧,这样我就能一下把你们全部击杀,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天示郎和桐生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沉重之色,在他们二人的保护之下,王悦依旧被洞穿心脏而死,似乎说明对方的话并非虚假。
当然,不管利捷的话有没有夸大,他能够击杀王悦就已经证明了其有击杀在场任何一人的水平!
而只要了解这最直白简单的道理,天示郎等人就知道接下来究竟该做什么。
零番队的强大从来不是个体的强大,而是寥寥无人就能够分工明确,面面俱到地迎接一场战争的全面性。
以王悦为作战主力,天示郎、桐生依旧修多罗千手丸从旁协助,这本应是一个能称得上是无懈可击的作战小队。
只是随着王悦的陨落,眼下他们绝无再和面前的灭却师们交手的资本,所以他们只得退出到产褥之外,等待另一个,也是零番队隐隐的主导者做出下一步决断。
天示郎和桐生对视一眼,突然天示郎挥舞已经有一个窟窿的金毘迦朝着利捷冲去,而桐生则是向右一闪,朝着产褥外跑去。
维持产褥保证将友哈巴赫这些人继续困在这里必要条件,虽然天示郎可以和桐生分别逃跑,可为了能够保证桐生一定能回到产褥外继续维持产褥,他不得不做出牺牲。
“真是麻烦。”利捷小声吐槽着,枪口指向天示郎果断扣下了扳机。
还维持着前冲姿势的天示郎额头被瞬间贯通,脚下一软,倒在了利捷面前。
不过多亏了他,桐生已经回到了产褥之外,藏身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之后。
不过利捷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行踪,虽然桐生的身影被树干隐藏,但他还是准确用枪口指向了她最后移动到的位置,随后扣动了扳机。
那粗壮的树干这一次被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而从空洞中望去,桐生近半的身体消失不见,双眼变得无神然后普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不是已经说了,不管有什么屏障在我面前都是无效的吗?还真是愚蠢呢。”利捷收起狙击枪自言自语道,语气中尽是对白白送死的天示郎,以及自以为安全了的桐生的讽刺。
他左右环顾周围的树干,虽然失去了桐生的灵压做支持,但好似这些树木本身就有着不少的灵力储藏,所以那巨大的空洞还是以不俗的速度恢复完好。
“还真是麻烦,虽然可以一枪枪把这些东西打穿,但估计要浪费不少时间。”利捷说出自己的见解,转头朝向佩尼达,“这东西就由你来解决掉吧,一下子将这些碍眼的东西连根拔起,应该没有问题吧,佩尼达?”
佩尼达咕哝了一声,然后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而随着他踏出的每一步,周围粗壮的树干都在颤抖,而且程度愈加剧烈。
随着他踏出最后一步,由桐生创造的生命栅栏终于不堪重负,仿佛有十数只无形的大手,一瞬间将周围粗壮的树干尽数扯断!
而随着产褥被摧毁,千手丸的身影也暴露在了友哈巴赫等人面前,此刻他身后有不少带有天空云朵团的布匹,看样子又想再创造出一个虚假的环境,阻拦友哈巴赫等人的脚步。
利捷果断举枪指向千手丸,然后扣下扳机,千手丸的脑袋被整个打掉,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还想要搞什么伎俩吗,不过这一次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利捷收起枪吐槽了句,然后转身向友哈巴赫半跪行李,“这次您的前方已经绝无阻碍,请您通行。”
“你们就留在这吧,接下来和熟人的叙旧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友哈巴赫说完,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而另一边,眼睁睁看着零番队四人在顷刻间被全部击杀,宏江与和尚皆都沉默不语。
虽然眼前的事实狠狠地打了先前觉得不屑一顾的和尚的脸,可这事实未免太过于惨重,宏江心中不觉得有一丝畅快之感。
“一定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才会对过往后悔吗?”宏江忍不住说道。
和尚完全是一副没听懂的模样,“为什么会后悔,我们零番队的职责是守护灵王,而不是守护彼此,他们都是为了灵王而牺牲,并不会觉得后悔。”
“但明明有更好的方式,他们本不用牺牲。”
“用生命换取重要的情报本就是战争应该有的方式,当然那种能让手下起死回生并且力量增长的招式,了解了似乎也没什么用。”和尚扶着下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情报不重要并不代表这方式是错误的。”
从和尚的角度来说,注重情报,构筑多层防线在战争中绝对不能算错误的选择。
可站在宏江的角度来说,他认为已经带来了足够的情报,趁着对手立足未稳,集中力量结束战争更不能算错。
只是两人都有着不同的视角以及理解,所以这注定是场谁都无法说服谁的辩论。
当然,让这两人停止争论的原因不仅仅是明白双方谁都无法说服谁,更重要的是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
深红色的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那红色的双眸中蕴藏着一丝仿佛旧友重逢的喜悦。
友哈巴赫,这个千年前挑起战争,千年后的今天又一次挑起战争的男人,亲自站在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