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好几个亲如手足的兄弟。
他是军校毕业,最后选择去空军报道,训练成为飞行员,因为手受伤退役,后来开了一家航空公司。
航空公司因为一些原因被南航收购并拆分重组。
最后,他说:“这就是全部的我。”
他刻意避开了和萧疏的那段感情。
她就知道,第一眼看到楚临渊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特别有故事的男人,总觉得他身上发生过许多离奇的事情。
她心疼他小时候被爷爷严苛地教育着,脑海中,似乎形成了一副小临渊一板一眼地坐在书桌前背诵四书五经的模样,看到他在背的小朋友都在外面玩耍而他必须在家读书的模样。
又仿佛看到了他顶着烈日在绿荫地上训练的样子,又或者他穿着空军作训服进入驾驶舱的模样……
看到他因为手臂的伤而不得不放弃飞行梦想,违背爷爷意愿开了一家航空公司……
萧疏没有经历过他先前的人生,却在他的讲述之下,像是以一个旁观者看清楚过去那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萧疏一直不太喜欢比自己年纪小的男人,觉得他们不成熟稳重,没有经过时间沉淀的厚重感。
而楚临渊就完全符合她心中那样的一个人设。
对,她会介意楚临渊这个经过时间沉淀的厚重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前女友,但也正是因为他的前女友,成就了现在的楚临渊。
她更想感谢他的前女友,让楚临渊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有魅力的男人。
如果,她昨天真的去了机场上了回热那亚的飞机,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她摇了摇头,不会。
楚临渊不会让她上那架飞机,就算过程曲折一百遍,最后的结局只会是现在这样。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我都知道。”楚临渊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阴郁的气息似乎现在才散开来,“萧疏啊,一见钟情大都蓄谋已久。”
“恩?”他的意思是,他早就看准了她,所以……
楚临渊并没有给她思考的余地,从口袋当中拿出了先前在店里拿到的盒子。
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打开之后,一对素净的戒指展现在萧疏的眼前。
以前,萧疏幻想的结婚应该是很慎重、隆重的,有家人朋友的祝福,有鲜花婚纱,有阳光,还有笑声。
今天早上签订结婚协议的时候,除了他们两个在场之外,就是两个法国律师。
她一个人完成了人生中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可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遗憾。
结婚,不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吗?
“萧疏,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这枚戒指,你不能取下来。”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语,他甚至都没有和萧疏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便把对戒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并且强硬地要求她不许把这枚戒指取下来。
形式主义。
那时候萧疏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有什么深刻的含义,也不知道他把她带到宁城来,其实是冒着失去她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