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渊将网铺洒下去后,将饼干捏成粉末,洒进水里……以吸引更多的磷虾。
嚓嚓,嚓擦嚓……
瑞士军刀在冰层上刻着字。七羽。
摘下监视器,放在字前晃了晃。死女人还是不理他。
“黎七羽!?”
黎七羽吹着头发,懒懒地看了一眼,幼稚。
薄夜渊恼火,捏着刀继续刻着……
“黎七羽”的名字在冰层边刻了一整排。
黎七羽用着晚餐,将监视器连到了IPAD上。
薄夜渊刻完了字,又改做雕刻师了,不知道从哪弄到巴掌厚的冰层,雕出空心的七羽字样。
一块块冰丢进海里,随着海面飘了出去。
她的名字,在冰蓝的水面上荡出很远……
后来又有刻着心形,SORRY的……
黎七羽看在眼里,心如磐石。
她没有到南极,没有亲身经历,当然不知道气温多低,风有多大。
每一道风刮过来,都是刀子贴脸,皮鞭抽打,疼得他吸气。
薄夜渊必须不停地活动身体,保持血液流动。
他想到刻字,空白的脑子里浮出来的,却只有黎七羽的名字。
满脑子……都是她。
无垠的海就像一块明净的镜子,倒映着天空,丝绸般的云朵。
飘着无数字体的冰层美得无声无息。
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理会。薄夜渊怨气丛生:“说话!你敢不理我?”“老子都快病死了你敢视若无睹?”“刻的名字看见没有?你瞎了看不见,还是嘴巴哑了?”“黎七羽,黎七羽,妈。的——你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