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他爱着母后,还不如说他爱的是他的江山。
可不管怎么说,父皇对于母后还是心怀愧疚,所以今日楚清歌将母后搬出来,皇帝只会更加动容。
果真,皇帝的眼眶湿润,连忙让楚清歌坐下,细细品尝着银耳羹,赞不绝口:“果真,确实有你母亲的味道。”
楚清歌见皇帝吃完,柔声说:“父皇,女儿先告退,不管皇兄做了什么错事,您也要注意您自己的身子,过几日燕北侯就进京了,见您气色不好,怕是要担心。”
她今日提到母后,随即又提到燕北侯,是要提醒楚若生,帮您夺位的人已经有一人抱憾而终,可不能让剩下的一个受莫名的委屈。
皇帝点点头,也听出了楚清歌话里话外的意思,想着这些时日她帮着自己肃清朝廷甚至比皇子还得力,心中不免猜忌。
他叫出门的楚清歌,温柔道:“你一直跟朕说的,让朝廷设立女官,可以参与朝政一事,朕觉得甚好。”
“世家不乏能力出众的女子,若能为朝廷所用定是朝廷之幸。”
“朕今日就下旨,世家女儿,若有德才兼备者,由人举荐便可入朝为女官,与众大臣共事。”
楚川听到此话,连忙说:“父皇不可,这朝政怎能让女子插手……”
楚若生抬手,不想听楚川说下去,转头对楚清歌说:“你为女官之首,定要做好分内之事。”
楚清歌淡淡笑着,跪谢皇恩:“谢父皇,女儿定不负父皇的期望。”
带楚清歌走后,皇上的笑意顿时收敛,冷声对楚川说:“你不觉得你这个皇妹的手越伸越长吗?”
“还想左右朕的想法。”
楚川挑眉,恭敬地说:“父皇早知皇妹会来?”
楚若生冷哼:“燕北侯失踪之事,闹得这么大,她怎能不知,她不便明说,只能这样旁敲侧击。”
“今日又恰逢士子闹事,她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父皇这一切都是您算好的?”
怪不得今日一早父皇便叫他来宣政殿,待楚清歌来时皇帝才开始骂他,原来是有心布局。
他不禁疑惑:“可父皇为何还是许了她女官之事。”
皇帝坐在龙椅上,一下下敲打着金子扶手:“她最近的能耐越来越多,待她出宫后,便再难掌控。”
“与其到那时朕陷于被动,还不如朕直接将她放到眼前,也可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楚川眼神一亮:“父皇盛名。”
皇帝勾唇,手抚摸着玉玺,眼盯着楚川:“想做掌权者,川儿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楚川俯身:“儿臣定当谨记父皇教诲。”
“朕今日有个事格外头疼,那些士子在宫外闹了大半日了。这样闹下去可不行。”
“儿臣明白。”楚川暗地笑笑,“儿臣定会率司禁司的人帮父皇除去忧心之事。”
楚清歌刚回丹凤宫还没坐下喝口茶,朱诗宜便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她抢过朱诗宜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跑了一路,渴死我了。”
楚清歌看着悬空的手,又看着干净的茶杯,哭笑不得。
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