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城守夫人这处同朱氏道别,然后朱氏重新上了马车,城守夫人继续叮嘱事情,应当是要离开了。
容连渠也放下茶盏,起身去了一侧牵马。
稍后他也要跟着一道离开,但等人走,他再走就十分可疑,只能先起身去了马厩处。
一般这类歇脚得凉茶铺子都配了马厩,往来的商旅可以饮茶,马匹也可以饮水喂草,不耽误。
城守府的侍卫远远看了他一眼,没觉得异常。
容连渠付了铜钱给凉茶铺照看马匹的小厮,然后牵马,借着牵马得功夫,余光是瞥向远处马车那里的。
正好,城守夫人叮嘱完,后移了一步。
马车缓缓驶离。
容连渠也正好将马牵出,准备跟上。
“连渠兄!”身后有人拍他肩膀,并且大喊一声。
容连渠一哆嗦。
容连渠眼见着那辆马车驶远,转头看向身侧,果然是阮家的侍卫。
而且不是阮钱几人。
“连渠兄,真的是你啊?”
容连渠:“……”
另一人也挠头,“你不是学游泳去了吗?”
这件事阮陶没有告诉阮家的侍卫,是因为阮家的侍卫不便出面,也不便节外生枝。
所以阮家的侍卫并不知晓。
但就这说话的功夫,余光所及之处,马车已经越行越远。
现在就要拿主意……
容连渠皱眉,无奈道,“既然你们撞见了,我也隐瞒不了了,我不是去学游泳的……”
阮家侍卫甲:“???”
阮家侍卫乙:“!!!”
容连渠硬着头皮,艰难道,“我是去等人的!每日都等……”
嚯,有瓜!!!
阮家侍卫纷纷屏住呼吸!
*
城郊马场。
团子虽然一面哭着,一面擦眼泪,做题,而且团子跟前的算筹题也是最厚的,但团子却是哭着第一个做完的。
阮陶近乎没有仔细看她的对错,只是大致翻了翻就说了声,“可以了。”
温珺宴心想着,阮陶这处应当是做做样子就好,想糊弄就过了。
余妈这处却心知肚明。
夫人早前就说过,六小姐做题很仔细,认真,但最重要是磨蹭,所以要加强紧迫感,要让她速度快起来。
所以今日的算筹题,六小姐拿到是最厚的一摞!
六小姐是做的一直在哭。
但六小姐做什么都认真,哭归哭,没有糊弄一道题。
所以夫人在六小姐这处只是大致看过,因为知晓六小姐认真。
“余妈,先带团子去找阮钱骑马吧。”阮陶话音刚落,团子就眨了眨眼睛,好像幸福来得太突然,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