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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手下的骁勇们，皆欲逃跑，我们若上奏，恐怕暗中会被杀掉，若隐瞒不报，日后变怕免不了灭族。咋办?我又听说关内沦没，李孝长向敌献出华阴，主上困禁其二弟，将斩首。我们的家属老小皆在关中，若不提早考虑，恐怕也免不掉被杀的命运。&rdo;元礼、裴虔通一听这些话，急得不得了，忙问司马德戡怎么办。司马德戡见左右无外人，小声道：

&ldo;骁勇逃亡，不如与之俱去。强似在这替一个快死的人看家守院。&rdo;二人皆表示赞成，于是分头准备，相互招到同伴。一时间，内史舍人元敏、虎牙郎将赵行枢、鹰所郎将孟秉符、玺郎牛方裕、直长许弘仁、薛世良、城门郎唐寿义、医正张恺、勋侍杨士鉴等人皆参与此事。开始还偷偷摸摸，窃窃私语，后来见想叛逃的人多了，便没有了顾忌，在公开场合也谈论此事。

有个小宫女，向萧皇后禀报道：&ldo;外面人人想造反，大庭广众，也敢宣扬此事。&rdo;萧皇后自知回天无术，随口说道：&ldo;你可自去与皇上说。&rdo;

小宫女闻言，一阵风跑到隋炀帝那儿，把事一说，隋炀帝神经过敏，已到听好不听坏的地步，恼怒宫女多事，当即命卫士将她斩杀。此后，仍有人向萧皇后汇报外闻谋反之事，萧后长叹一声道：&ldo;天下事已至此，已无办法可救，说也是白说，徒增帝忧。&rdo;众将官密谋叛逃的事，传到宇文智及的耳朵里，宇文智及以为有机可图，乃找到众人道：

&ldo;主上无道，但其威令还在，诸位若逃跑，肯定会被皇上派人追杀，如窦贤一般，自取死亡。如今天将亡隋，英雄并起，咱们想叛逃的人，已达数万人，皆精兵骁卫，如果起大事，可成帝王之业!&rdo;

◎时人谓之为&ldo;七贵&rdo;

众人一听有理，暂时打消了回关中的计划，并一致推举宇文智及的哥哥宇文化及为盟主，准备起事。

众人又一齐涌到许公府，将计划告诉了许公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平日最好出头露面，但一听这事，吓得面色苍白，脸上流汗，瞠目结舌。大家又是一番劝说，言已人多势众，一定成功，宇文化及才点头应允。司马德戡等人回到军府，一脸严肃对部下们说：

&ldo;陛下离骁果欲叛，勾兑了上百瓮毒酒，待等享会之时，鸩杀我们，独与南人留此。&rdo;

部下们一听，都吓得不得了，四处奔告，意欲叛乱。

司马德戡又把起事的计划告诉手下，感到走投无路的禁卫军皆举臂高呼：

&ldo;惟听将军号令!&rdo;

三月的这天夜里，风雨交加，司马德戡盗出御马，于城东聚兵万人，举起火把，与城外的宇文明朗遥相呼应。隋炀帝望见火起且闻宫外喧闹，问值宿的裴虔通：&ldo;何事如此?&rdo;裴虔通答道：

&ldo;草坊失火，众人往救。&rdo;

隋炀帝信以为真，回内殿去了。外间燕王杨倓发觉情况有异，自芳林门水洞入内，欲面见隋炀帝，被裴虔通横刀拦住。燕王谎称说：

&ldo;臣猝然中风，命悬俄顷，请让我面辞。&rdo;

裴虔通不予通报，并叫人把燕王扣了起来。这时马司德戡统兵入皇城，以代诸门卫士。裴虔通率百余骑至成象殿，屯卫将军独孤盛迎上来问：

&ldo;哪里来的兵?其势怪异。&rdo;

裴虔通一脸杀气，按剑说道：

&ldo;事势已经这样了，不干将军事，将军且勿动!&rdo;

独孤盛明白过来，大骂裴虔通作乱，率左右十余人与之搏斗，为乱兵所杀。

裴虔通与元礼领兵涌入，在内官魏氏的指点下，来到永巷，高声喝问：

&ldo;陛下安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