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有说何事?”
“并未,只说事关重大,要与东家当面说。”
?
哪怕是在五年前,王楚鳞处事也向来都是发号施令,颐指气使着的,鲜少这么迂回过……事关重大?他们二人之间还能有什么大事发生呢?
避而不见,反而显得心虚。
不如就去见一面,瞧瞧他有何蹊跷。
阮珑玲施施然站了起来,下楼前对着铜镜自照了几息,确认妆发无误后,才移步下楼,迈入了天字一号房中。
抬眼便瞧见了李渚霖一身盛雪的白衣,负手伫立在窗橼前,灿烂的春阳形成个一个圆弧形的光斑,照在他如竹似松的身姿后,仿若谪仙。
男人语调清越,如泉间潺潺流水,
“你来了。”
不知为何,阮珑玲总觉得这三个字从他嘴里道出来,显得格外亲昵,寻常如世间夫妻,好似二人从未分离。
她蓦然有些紧张,总觉得今日似会有事发生,暗吞了口唾沫,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不知王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男人唇角微勾,目光柔然定瞧着她,
“怎么?无事就不能来见你了?
就准你五年前对我穷追不舍?就不许我现在靠近你分毫?”
不对!
这话的语气不对。
怎得见了她,王楚鳞并未如从前般大发雷霆,反而语调中带了几分温情缱绻?
如此一反常态,简直不像是他的作风!
瞬间,浑身上下都激起了鸡皮疙瘩,阮珑玲不禁往后退了半步,一如以前退避三舍的姿态,
“王公子,我以为上次茶社一别,咱们已经将话说得非常清楚,既已一刀两断,便不好再这般纠缠不清。
王公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合该为家中的妻儿想想,若是公子的发妻知道你得闲时不回家,反而来寻老情人叙旧,只怕是要寒心……”
“你怎知我必然已娶妻生子?”
李渚霖打断了她的话语,然后轻轻摩挲着指尖的扳指,朝她走近了几步。
!
天字一号房并不狭窄,可随着男人的步步靠近,阮珑玲只能屏气连连后退,生生快被逼至墙角。
带着喧闹及烟火气的房间,在二人的一触即燃的对视,及迅速垂眸的眼波流转间,气氛瞬间变得暧昧了几分。
他身上独有的味道萦绕在身周,素来能言善辩的阮珑玲,竟开始结巴了起来,
“王公子…已经…二十有六。
必…必然是已经娶妻了的。”
“确未娶妻。
珑玲,所以今后,我能来找你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