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我姐就长得那么漂亮,我姐夫也是一表人才,只可惜”
孟晓冉微微叹了口气:“他们出事的时候新眉刚上初一,年纪太小了,受不了这个打击。”
“后来又出了其他事,他们学校有很多人说她是灾星,甚至,还有人造谣说她”
孟晓冉顿了顿,似乎嗓子有些堵,平缓了一些情绪,这才继续说道:
“渐渐的,没人愿意跟她做朋友,没人愿意和她说话。”
“于是我带着新眉转了学,但她的性格已经变了,甚至出门都要把自己打扮成那样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带她离开老家的。”
陈诺沉默下来,他知道孟晓冉说的其他事是她因为照顾沈新眉,和自己的丈夫有了矛盾,最后离了婚。
至于有人造谣,陈诺上一世也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看孟晓冉的样子,显然不想细说,他也就不好追问了。
孟晓冉抬起头,目光灼灼,对陈诺说道:“可是这么久以来,你是新眉第一个愿意接近的外人,她甚至愿意在你面前摘下眼镜。”
孟晓冉有些激动:“弟弟,你叫我姐姐,那我这个做姐姐的能不能求你一件事请你帮新眉走出去,抬头挺胸,大声说话,大声笑!”
陈诺怔住。
“弟弟?”
孟晓冉一个都要当校长的女强人了,竟有些紧张。
陈诺忽然一拍大腿:
“哎呀我就说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弟呢!敢情我们俩想到一块儿去了啊!”
“啊?”
最终,这段推心置腹的谈话以陈诺的“啊”开始,也以孟晓冉的“啊”结束。
当两人并肩走出卧室,走下楼梯时,那个亲热劲儿就差摆上水果和香炉,一起跪下高喊“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沈新眉刚洗完碗走出厨房,就看道姐弟俩勾肩搭背地从二楼下来,小嘴都张大了。
“不许‘啊’!”
陈诺立马说道。
沈新眉保持着张大小嘴的样子,嘴里那个“啊”终究没有跑出来。
孟晓冉也没怪陈诺凶沈新眉,既然知道陈诺也和自己一样想沈新眉改变性格。
那他有意这么对沈新眉,自然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之前孟晓冉也试过很多种方法,还偷偷去找心理医生咨询过,医生也有说过一种刺激疗法。
但孟晓冉不敢尝试,担心刺激的太厉害,让沈新眉更自闭。
现在陈诺这种程度的“刺激”,看起来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