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份完整的报告!”
“报告我已经交上去了,您不是也看过了吗?”
萧邦目光如炬,沉默中自有他的威严以及压迫力。“我要的是完整、详细的报告!你上交的报告,是不是隐藏了什么?”
“我……我没有……我查出来的都记录上去了……”陈法医心虚地低下头,一眼都不敢看他。
“我给你一个说实话的机会,否则,你别想再见到你女儿……”
“我女儿……”陈法医惶恐地抬头,“你要对她做什么?求求你别伤害她……我说实话……”
“我、我确实在郑芳娜的指甲里找到了一点点皮屑,应该是打斗的时候她抓伤了对方的脖子,但不是属于秦妤的。”
“我、我本来想写进报告,但有人威胁我,说如果我敢写上去,就杀了我,我……我才……我不想隐瞒,可我更不想死……”
“我现在就写一份新的报告,现在就写,求你别伤害我的女儿……”
在陈法医写报告的时候,萧邦闭着眼睛,简单地在脑中组织了一下所有证据。
依照他对傅伯勋的了解,凶手不会是他或者他派的杀手,即便想破坏订婚宴,他也没必要兜这么大的圈子陷害秦妤。他做这么多动作,应该都是事发之后的事情。
那么,凶手究竟是谁?
……
拿到法医的报告后萧邦直接去了警局,医生护士都守在休息室门外,见他来了忙站起身。
萧邦简单询问了一下,确定秦妤情况稳定才安心了。推门进去时秦妤刚醒,睡了一觉,精神明显好了许多,眼睛也恢复了神采。
“萧爷!”秦妤立即高兴得两只眼睛发亮,急着要坐起来,萧邦忙按住她的身子,“别动,还在输液!”
“现在感觉怎么样?”
“睡了一天又*,感觉好多了,再多熬一天,我肯定没命!”
死里逃生,秦妤现在想来仍感觉后怕,“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可能真的就逃了!”
当时候她已濒临崩溃,什么都不愿想,一心只渴望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现在想想,那是真最愚蠢的做法。
她逃了,不就正好中了凶手的圈套,让他逍遥法外?她怎么可能一辈子背负法人罪,过见不得天日,担惊受怕的生活?
“我不会让你逃跑!即便你逃了,我也会把你带回来!我会替你洗清冤屈,让你过回从前的生活!”
“萧爷……”秦妤感动得红了眼眶,鼻子发酸,不争气地想落泪,难以形容自己此刻有多感激。
“关在审讯室那几天,他们每天轮流审我,就是不让我睡觉,我好几天都没合过眼了,精神处于崩溃状态,真是受尽了折磨!”
她的倾诉让萧邦的心如瓦解了一般支离破碎,此刻对她除了愧疚,就是怜惜。
不敢想象那几天里,她精神以及身体上承受的折磨,一想到就恨不得将那些人统统杀光。
“那些警察都是傅伯勋背后操纵,你受的苦,我都会让他如数奉还!”
萧邦说这句话时眼里有着秦妤未曾见过的残忍,即便对象不是她,也让她感到心惊胆战,不寒而栗,忙劝说道:“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无谓因为我找傅伯勋算账,你们现在还不到决裂的时候,千万别冲动!”
“对了,傅伯勋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人是他杀的?”
“不是!我仔细看过你的口供,按照我的推测,凶手与傅伯勋无关,他不过是趁这个机会陷害你,以达到攻击我的目的!”
秦妤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凶手不是傅伯勋,那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