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自己都发觉,自己最近似乎有点恃宠而骄了。
哥舒聿廷今天给他的感觉似乎有点与往常不同,难道是有心有微词了?但仔细一看,似乎又一切如常!
“听说,有个对你痴迷疯狂的爱慕者去考武状元了!”话锋一转,宁颖嫣突然问道。
哥舒聿廷闻言眼底波光一闪,轻拂开她鬓角一丝凌碎的发丝:
“你这消息可是真灵通啊!”
“没有办法不灵通啊,贡院门口那群爷们儿的八卦吼的那般大,除非我是聋了才听不见!”
哥舒聿廷听得了然,只是静静的看着宁颖嫣,指尖顺着宁颖嫣的额头抚过她的眉目,轻触她的羽睫。
宁颖嫣一震,为得哥舒聿廷此时眼底的专注,也引得他指尖的温柔。此刻错觉自己是稀世的珍宝,正在接受爱慕者虔诚的怜爱。
然后所有的正事都被抛到了脑后,仿佛只这样看着眼前的人便此生足矣。
这一刻,她不禁想问,他是否也有一刹那与她心意相通?可是,她终究没有问出口。因为她深知,之于女子不过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简单执手白头。而之于男人,那些家国天下才是他们的信仰。
宁颖嫣也未再问什么爱慕者的事情,回望着眼前男子漆黑深邃的眸子,轻触了一下他的手背,便顺着他的臂弯伏在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紧窄的腰身,感受着这一刻只属于两个人的温柔缱绻。
——
到得哥舒聿廷所说的别院后,百里邪直接让下人卸了门槛,将马车驶进府里。
马车顺着青石小径一直驶到了花园之中,当车帘掀开,眼前景色入目,宁颖嫣只觉眼前一亮,跟着就先一步下了马车,也不管后面的哥舒聿廷了。
只见身处的园子里,一片盛开的梅花绚烂着整个天地,一阵风过,无数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舞四散,有的落在竖立的假山上,有的飘至假山脚下的小河里,顺着水流无声的往更远处飘去。
“喜欢吗?”低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宁颖嫣闻声回过头去,唇瓣忍不住的往上翘起,看着眼前白衣胜雪的俊美男子,微笑着点头。
看宁颖嫣难得在自己面前表现得矜持,哥舒聿廷也不禁唇角弯起:“你以后便是这园子的主人,既是你家,你想如何便如何!什么仪态万千,以后再说吧……”
宁颖嫣听得这话,眸光一亮,突然扑到哥舒聿廷怀里,垫着脚尖对着他的俊颜就是吧唧一口,转而便欢快的跑开了,像一只欢快的蝴蝶般穿梭在林间。
什么仪态万千,以后再说……
其实她不是没有听出这话里的别有深意,只是觉得明日事来明日愁,今朝有酒今朝醉。等放榜之后,也许再也没有这般放松的机会了!
恐怕哥舒聿廷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今日给了很多惊喜给她,对她的态度更是温润的低的出水来!
哥舒聿廷静静的站在梅树之下,然后看着那小女子跑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大把的花瓣。离得自己一步之遥,就见她手一抬,无数花瓣朝自己兜头洒落而下。
哥舒聿廷微微一笑,大袖抬起,那差点淹没他发顶的花瓣便在半空中被截住,继而散在空气里,随风纷纷扬扬四处散去。
宁颖嫣也也没有恼,娇笑着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脖颈。
哥舒聿廷下意识抬手揽着她的纤腰,任她闹着自己也不恼。在宁颖嫣看不见的地方,唇瓣的笑意越发的愉悦,倾世的风华,此时独属于怀里这个小女人。
两人独处没有多久,便听得芜月来报,说是独孤氏带人来了。
“小姐,要奴婢说您劳累过度,在休息吗?”
芜月看着树下立着的一对丽人,突然有点破坏者的罪恶感。不过独孤氏已经在门口等了一刻钟有余了,引得了不少路人的瞩目。
“于礼她是长辈,纵使她将我拒之门外,我也没有以牙还牙的道理,何况我的成绩并未出来!”
宁颖嫣道,言下之意,顾虑的是自己的科考结果会被此事影响。
百善孝为先,这是历朝的法德,如今她不贞的谣言在外,如果再加上一个不孝,估计即使她的考卷再漂亮也会被挡在殿外了。
“可奴婢看她那架势,似乎是上门来找麻烦的!”芜月担忧的道。
“就说你家主子一回来就晕倒了,如今人事不省!”哥舒聿廷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
宁颖嫣诧异的看向他,却对上哥舒聿廷幽深的眼神,还待说甚,芜月已经赶忙应声去回复了。
“走吧!”哥舒聿廷转而往另一边走去。
“去哪儿”宁颖嫣还站在原地,对于新家还没有摸清楚方向。